短暂的沉默过后,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海棠在听了孔二小姐那极尽露骨的话后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姐姐在笑什么?”不光是其他人,就连刚刚还出言不逊的孔二小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姐姐我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女娃调戏呢!”说到这,海棠竟突然主动靠了过去,吐气如兰地在孔二小姐的耳边轻声道,“怎么,你就那么想跟姐姐一块儿玩呀?还是说,你想……” 有一说一,那孔二小姐虽然嘴上花花,但是像海棠这样如此主动又成熟的女人,搞得自己如此被动的局面她还是头一次碰见,听到最后更是闹了个大红脸,局促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了。 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孔二小姐便强行将话题引到了李墙的身上,“喂,小子,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是谁家的少爷?” 李墙则耸了耸肩,“这恐怕得让你失望了,我们夫妻是刚从香港过来的,初来乍到,并不是谁家的少爷和少奶奶。” 一听到夫妻这个词,那孔二小姐便撇了撇嘴,随即又偷偷看了海棠一眼,然后才继续问道:“那你跟刚刚那位郑先生……” “算是泛泛之交吧!” “泛泛之交?我看未必吧?刚刚我可看得真真的,他把 “哦,你说这个呀!没错,郑先生说山城不比平原,要是没有车子代步十分的不便,就把车库里的那辆车借给我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这问题可大了!要知道这辆车他平日里可宝贝得不行,宁可放在车库里吃灰也不舍得开出去,怎么今儿个却转了性子,把车借给你了?” 然而李墙听了却只是笑笑,“这个问题,我想你不应该来问我,而是应该去问郑先生才对吧?” “嘁!不说算了,不就是一辆凯迪拉克么?就好像谁稀罕似的,不说算了!” 说完那孔二小姐便带着人悻悻地回到了赌桌,发了疯似的豪赌起来。 李墙则带着海棠装模作样地在赌场里转了两圈,便不动声色地下楼找到了老何。 说明来意之后,老何便二话不说就带着两人来到了俱乐部后面的车库。 “喏,这就是郑先生的车了,李先生,您别怪我多嘴,这辆车可是郑先生的心头好,您开的时候可要小心着点,千万可别刮了碰了啊!” 看来那孔二小姐说的没错,郑介民这次的确是忍痛割爱了。 想到这,李墙便连忙点头称是,随即便不动声色地打听道:“说到这辆车,孔二小姐似乎也对它很感兴趣,刚刚在楼上她还特意向我打听此事呢!” 一听到孔二小姐的名号,老何当场就变了脸色,赶忙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李先生,可不敢这么叫啊!她最讨厌别人这么叫她了!” 直到这时李墙才恍然大悟,之前孔二小姐为什么对那个替她解了围的家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于是便顺着老何的话茬继续问道:“那应该叫她什么?” “二少,她那一众跟班手下都这么叫她,反正就是别把她当女人就是了。此外,她不但喜欢车,更是出了名的汽车杀手,无论什么车到了她手里不出仨月准得出一次大事故,轻则大修,重则报废。李先生,您可得当心啊!”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有个表弟就是福特汽车服务工场的高级修车工,这些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这样啊……”李墙听了不由得眼睛一转,“那我可真得小心一点了,对了,老何,可否告诉我哪辆车是她孔二少的座驾,我好有个准备,大不了以后见了绕着走就是了。” 老何也没多想,直接就指了指车库前面最靠边上的那辆黄色福特跑车,“喏,就是那辆。” “嗯,我知道了,多谢!”说着,李墙便不动声色地往老何的手里塞了几张美金,老何也不客气,直接就将那些钞票揣进了兜里,从动作的熟练程度来看,应该早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李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对了,要是您真的不小心刮了碰了,就去找我那个表弟阿金好了,到了那只要报我的名字就行。” “好的,但愿不会派上用场。” “那是那是。” 老何走后,李墙并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闹着性子听着车库外面的动静。 没过多久,果然就远远地看到孔二小姐带着手下从俱乐部里面走了出来,没过多久,显然是经过改装的引擎轰鸣声便响彻了整个停车场。 足足在原地踩了三脚油门,发出三次山呼海啸般的轰鸣之后,那孔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