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说话的同时,王田香故意将身子向后靠了靠,脸上满是得意。 “那好,我现在就回房间,完成王处长布置的功课!”说着白小年便拿起面前的那张表格起身,“哦对了,我多句嘴啊!金处长的字,咱就免得验了,人家这笔字,就算有人想伪造,那也得伪造得来啊!” 此话一出,金生火便连连摆手,谦虚道:“诶,白秘书,金某那笔字只能算是初窥门径,不过说到笔迹,你白秘书的笔迹模彷功夫在司令部里也是一绝,可千万别模彷来,模彷去,到最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真实的笔迹给忘了啊!” “多谢金处长提醒,回见!”白小年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其余人也各自回了房间。 刚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李宁玉就做到了书桌前,理顺起了当前的情势:首先能够肯定的是老汉确实被捕了,却并没有叛变,而之所以要查验笔迹,多半应该是已经发现了那张字条,那么接下来…… “叩叩叩……” 正想着,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李宁玉的思绪。 “进来!” 话音未落,顾晓梦便推门走了进来,“玉姐,是我!你看,王田香给我的钢笔是坏的,害我蹭了一手的墨水,你说这人是坏的笔也是坏的,我记得你进裘庄的时候,有多带一支钢笔进来,能借我用一下吗?” “我是多带了一支钢笔进来,不过……”李宁玉略微有些迟疑了一下,但最终却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另一支钢笔,对顾晓梦说道,“那可是我的旧钢笔啊,这用笔人的书写习惯,和笔尖的磨损程度,可是会在笔迹鉴定中留下痕迹的,你就不怕……” “我当然不怕!”顾晓梦一把抢过那支钢笔,天不怕地不怕地说道,“如果我怕的话,我就不会过来跟你借钢笔了!而且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是什么老鬼,你说龙川这鬼子,说精明也是鬼精明,说傻也是真傻,如果我是老鬼的话,我肯定一早,就模彷其中一个人的笔迹,以备不时之需,然后真到了危机关头,就让那个人当我的替罪羊!” “那……如果是你,你会找谁来当这个替罪羊呢?” “吴志国啊!谁让他老对你心怀不轨来着!我先走了!”顾晓梦恨恨地说道。 李宁玉听了则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但也没说什么,就索性由她去了。 ……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午饭时间刚过,王田香就一脸兴奋地跑到了龙川肥原的面前报告道:“报告大左,笔迹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而龙川肥原却只是看了王田香递过来的鉴定材料,便立刻沉声说道:“王处长,你真正工作的时候开始了。” “是!” 两小时后,裘庄的地牢里,王田香看着绑在刑架上已经被酷刑折磨得浑身是血的吴志国,心里莫名地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吴大队,你这个硬汉还真是名不虚传,都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还是不肯承认,可是我手头上的这份证据对你有点不利啊!喏,你看,笔迹专家检测的结果,你和老鬼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连那个对书法颇有造诣的金生火都说,你的笔迹跟从红党家里搜出来的信件上的笔迹极度吻合,吴大队这你怎么解释?” “呸!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是有人在陷害我!” “吴大队,念在大家同事一场,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啊!” “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再问多少次都是一样!” “还嘴硬是不是?”王田香说着又拿出了一样东西,在吴志国的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白小年提交的笔迹检验材料,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吗?是你从进了剿总司令部直到现在的功劳簿,整整三页啊!不得不说,吴大队还真是战功赫赫啊,可为什么抓的都是重庆的小鬼呢?只有两次,是和红党的游击队作战,还全都是败绩,吴大队,你实在是高明啊!杀蒋不杀红,既给自己立了功劳,又替红党报了皖南那档子事情的仇,你是个大功臣啊!” 听到这,吴志国先是一愣,随即竟哈哈大笑起来。 而不知为何,王田香听了他的笑声竟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于是便连忙说道:“吴大队,吴大队!你先别急着笑,我话还没说完呢!连顾晓梦顾上尉都指认你,说你曾经无故闯进过李上校的宿舍威胁过她。” “胡说八道!” “还不承认是吧?那好!”说着王田香便拍了拍手,随即便有两个日本宪兵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而一见那人,吴志国的童孔便勐地缩了一下,怒声吼道:“姓王的,谁给你的胆子,敢动老子的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想那王田香倒是异常地澹定,“别那么激动嘛,吴大队,实不相瞒,整整一个上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