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处长,您这……可不是在退司令的枪,你这可是在打司令的脸啊!”听了王田香的话,白小年便勐地把脸往下一沉,一字一顿地说道。 “诶!白秘书,别说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嘛!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要是真收了这枪,那恐怕我这条命就要保不住了。” “王处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田香笑了笑,“按理说呢,你我同在剿总司令部为官,我呢,官比你大上班级,年纪也要长上几岁,可见了你的面,还不是得毕恭毕敬,小心翼翼?” 白小年听了不禁得意地一笑。 王田香则继续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我相信这里面的道理我懂,你也明白。白秘书你是司令身边的红人,而我呢,则是日本人的耳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但我看你王处长今天这态度啊,好像是不打算低头了?怎么,您是笃定了这次审金圣贤这桉子能审出个大功劳来,大到足以让你在日本人那儿高升了?” “高升不高升的,田香不敢想,不敢想,可从今往后我这颗脑袋应该是能重新抬起来了!”说着,王田香便将那个装着枪的盒子一把推还给了白小年,下了逐客令,“白秘书,烦请替我转告张司令一句话,这枪司令他不送,田香自然也会忠心办差,绝不会怠慢,可如果我真收了这枪,落在日本人眼里,我审出什么来都是假的了,我那边还有事,就不亲自送你了,白秘书!” 白小年听了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话里有话地夸赞道:“王处长聪明,一心向着日本人,还不得罪司令,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话一字不差地带到。至于您从今往后能不能把脑袋重新抬起来,那可谁也说不准,前路漫漫,王处长自行珍重吧!” 说完,白小年便收回了带来的礼物,转身就向外走。 可就还没等他走到门口,王田香却又有意无意地说道:“啊对了,还有句话,田香不吐不快,这张司令如果心里没鬼,就不应该送枪来,如果心里真的有鬼,就更不该送这把抢了!” 此话一出,两人便相视一笑,只不过白小年是皮笑肉不笑,而王田香则是一脸的阴笑。 而就在这时,一个下属便敲门走了进来,“处长……” 可话说到一半,那人才注意到了房间里的白小年,随即便犹豫着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王田香见状则笑着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白秘书又不是外人,什么事?说!” “处长,那姓金的招了!” 听到这,王田香便立刻喜形于色,抱歉地跟白小年说了一声“田香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之后,便索性将他丢下,兴冲冲地回到了大牢。 然而就在那王田香看到金圣贤那所谓的“供词”之后,便直接就把脸给沉了下来。 “金教授,你是真他吗以为我王田香不认字是吗?你这份所谓的‘供状’通篇都是他妈废话!你是不是希望我就这么把你给交出去,到了松井司令那儿你再一哭诉,好砸我特务处的牌子,是吧?” 此话一出,金圣贤眼中那所剩无几的希望终于彻底熄灭,浑身虚弱地说道:“那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的上级,下级,情报传递方式还有密码本。”见金圣贤依旧苦笑着摇头,王田香的耐心似乎也被他消磨殆尽,索性便起身说道,“我看你啊,是真想让我叫人把你女儿扒光,捆在院子里啊!” 话音未落,金圣贤便立刻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死死地保住王田香的大腿,苦苦哀求道:“你……你不要走!王处长,我求求你,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什么上级,求求你饶了我女儿吧!饶了我女儿吧……我不翻供,我都认了,只要你答应放了我女儿,我求求你,求求你……” 可那王田香却依旧面色铁青地说道:“行!你啊,真不愧是老毛子训练出来的人,嘴是真的够硬的了,心也够狠!” 说着便飞起一脚狠狠地踢了他一下,随即才示意手下将金圣贤的行李箱拿了进来,再次俯下身子对他说道:“金教授,实不相瞒,满洲国那边已经搜查了你的办公室和住所,什么都没发现,不得不说,手脚真是干净啊!不过既然别的地方没有,那就一定在你身上了!这一箱,是你带上船的所有东西,都在这了!” 说完,王田香便将箱子打开,并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了金圣贤的面前。 “来,告诉我,藏哪了?” “没有,真的没有!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一件一件地查。” 不想此话一出,王田香竟被他给气笑了,“一件件查?你他妈玩我是不是?你是数学专家,就你这脑子藏点东西还不简单吗?我警告你,我没时间陪你玩,查东西不如查你!” 见金圣贤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王田香也再次起身说道:“好!你够硬气,老子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