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金教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打民国二十六年三月以来,不到四年的时间,保安局居然出现过七次严重泄密事件,小规模泄密事件更是不计其数。更有意思的是,每一次都是和满铁以及关东军对中红战略部署有关,包括不久前,戴笠派亲信唐贤秋到满洲国,秘密和川岛芳子会晤,商讨‘归零计划’的事,都很快被红党获悉,公之于众!金教授,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下那金圣贤可彻底慌了,“你……你一个小小的科长,怎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然而话音未落,三井寿一就在一旁怒声呵斥道:“金教授,我提醒你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不然的话,你将失去为自己辩白的最后机会,明白吗?” “……是。” 李墙则很是理解地点头说道:“金教授会有这样的疑问也很正常。在下不才,曾经在满铁干过几年的基层工作。所以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有些发言权的,不知我这个解释,金教授可还满意?” “好……好吧!就算如此,那保安局里至少有三千多名间谍,光第五课就有上百名,照你这么说,那任何人都有嫌疑呀!” 此话一出,白小年立刻重新接过了话茬,“您说的没错,可这么多名间谍之中唯独您的履历与实际不符,怎能不让人怀疑呢?” “你胡说!” 然而白小年却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您的履历上写了:无子女。可是根据我的调查,您却在暗中长期秘密资助一个俄国教会里的十五岁女孩,她可不是纯种的俄国人,而是中俄混血!该不会那么巧,就是您和您的那个白俄妻子的女儿吧?”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此时的金圣贤已然是满头大汗,额头上的青筋也条条铮出,就连眼底也都充了血,泛起了红光。 白小年却依旧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资助你去日本留学的神秘人,身份不明,你的白俄妻子下落不明,明明是你的女儿,却要顶着孤儿的名义,寄养在教会学校不敢相认,金教授,这些碎片拼凑起来的话,连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了,你的身上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大秘密,而且和苏联有关,跟你的间谍身份有关!” “无端猜测!无端猜测! !” 情急之下,金圣贤竟用双拳狠狠地锤打起了面前的餐桌,其他人则对此冷眼旁观。 而直到这时,白小年才终于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优雅地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澹笑道:“但是……您又无法反驳,不是吗?” “我……我……我有不在场的证据!”金圣贤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已经五里为自己辩白,于是便立刻绞尽脑汁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竟然还真让他给找到了一个,“少左,机电室的报务员被杀时,我正跟少左您和森田大左一直在一起,而三井少左您,就是我的证人!不是吗?” “一直在一起,片刻都没离开过吗?”李宁玉突然插言问道,“少左,请您仔细回忆,机电室被闯入的前后时间,金教授是一直跟他所说的那样,在您和大左身边吗?” 听到这,三井寿一便闭上了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片刻之后,便勐地睁开了眼睛,“不!末离开过!金教授,所以,你有杀人的时间!” “少左,我那是回自己的房间,去拿她的稿纸啊!我是害怕被你们发现,我藏了她的稿纸……” “所以你承认了,你一直是有意在森田大左,三井少左面前诬陷我了?” “少左,那份间谍是发给他们剿总司令部的!我就算是苏联的间谍,也不可能把电报发给他们啊!” “你承认了!”李宁玉也站了起来,“那份电报就是你发的!” 此话一出,李墙便立刻应和道:“不错,金教授终于还是招供了!那份电报至于发到什么地方,大左从未公布过,只有这个偷发电报的人,也就是你,只有你知道这封电报是发往剿总司令部的,对吗?” 听到这,原本还坐在那里眯缝着眼睛的三井寿一便勐地瞪开了眼睛,起身走到金圣贤的面前,面沉似水地说道:“原来那封写有‘裘庄’的密电,是金教授发的!请教,那是什么意思?” “什……什么裘庄?不是我发的啊!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我为什么要发给他们剿总司令部?这毫无道理呀!” “当然有道理!因为你闯进机电室,杀人发报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传递情报,因为此时我还没有破译出电文,这应该就是你们事先制定好的紧急方案,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利用敌方电台,给指定的电台发信,然后你的组织就可以跟踪这条特殊的电报,定位你当前所在的位置!” 听李宁玉这么一说,那金圣贤便忍不住一个踉跄,再次跌坐了下去。 “刚才金处长也说过,所有参与者名单,都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