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姜筝诧异地睁开眼睛,发现王二柱的拳头已然在距离自己的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而自己的那记“撩阴腿”也已然被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两人中间的李强给挡了下来。 “丫头,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嘛!怎么还下死手啊?”说罢,王二柱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拿来吧!” 姜筝不由得一愣,随即下意识地问道:“什……什么?” “履历啊!你不是想加入我们巡查队吗?自然要先看看你的履历了!” “可是……我刚刚并没有在你手下撑过三招啊?” “是,你是没撑过三招,但刚刚要是没有阿强替我挡下那一腿,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所以就算你勉强合格了吧!” 姜筝听了立刻眼睛一亮,“真的吗?这么说我可以留下来了?” “那可以不一定,你还是先把履历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姜筝这才“哦”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提前准备好了的履历表递了过去。 然而那王二柱却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便将那份履历表递给了一旁的李强。 可就在李强看到履历表上的出身一栏的时候,童孔便勐地缩了缩,“龙华孤儿院?你是在那里长大的?” “是。”尽管在听到李强的问话之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姜筝却还是如实回道。 “据我所知,龙华孤儿院早在战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毁于战火了吧?” “副队长放心,我虽然是在那里长大,但是对我来说,那里所承载的痛苦远远大于快乐,所以……毁了也好!” 听到这,李强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将话题岔开,“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履历竟然这么丰富啊!” 姜筝则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人总归是要吃饭的。” “根据这份履历的记录,你的最后一份工作是安乐宫舞厅的酒保,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 “因为我用酒瓶敲破了一位客人的头。” “我想那位客人一定来头不小吧?” “‘马龙特务班’副探长石康的弟弟。”姜筝一脸平静地说道。 李强听了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难怪!这么说你这是跑到我们这避难来了?” “随你们怎么说都好,我只想混口饭吃。当然如果你们也害怕得罪他们的话,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激将法!”此话一出,李强便立刻毫不留情地将其点破,但紧接着又话锋一转,“不过就冲你敢用酒瓶敲破华捕探长儿子的头的这股胆气,就已经有资格留下来了!欢迎你的加入,从今天起你就是特别巡查队的一员了!” …… 幽暗狭长的通道里。 明楼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明台手里拿着一把枪,颤抖着对准了一个被绑在行刑架上的人,嘴里不停惊恐地念叨着:“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凶狠的声音却一直在他耳边喊着:“开枪!开枪啊!杀了他!” 可即便如此,明台却依旧狠狠地摇着头拒绝道:“我……我做不到……我不杀人!” 明楼见状立刻大喊:“明台别怕,大哥在这!明……” 然而不管明楼喊多大声,明台却始终都好像没听到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明台终于勐地看了过来,哭喊道:“大哥,救我……” 不想就在这时,却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了! “啊!”明楼大叫一声,勐然从沙发上惊醒,一场噩梦,使得他整个人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汗淋漓。 “大哥,您没事吧?”一听到这边的动静,阿诚便快步推门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 明楼则单手扶额,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事……我没事。可能是头疼病又犯了,疼得厉害!把药给我。” 阿诚立刻起身拿药,又倒了一杯水,一并送到明楼的手上,“……大哥,已经很晚了,要不我先开车送您回酒店休息吧!” “‘和平大会’的政治经费预算表还没送来吗?” “没有,估计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做完,您还是……” “我再等等吧。” 阿诚低声问:“大哥,您刚刚是不是梦见明台了?” “我说梦话了?” 阿诚摇头,“那倒没有,您已经很多年都没说过梦话了。是我猜的,能让大哥如此挂念的,恐怕也只有明台了。” 不想话音未落,明楼便立刻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