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峰看着罗维东,拍一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
“我爸告诉我,当年你父亲遭遇不幸时,你母亲已经怀有身孕。是你父亲在临终前,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爸。
我爸后来见证了你二叔在你父亲去世后,娶了你的母亲,并看着你母亲生下了你。
他仔细算了算日子,心里明白你就是好友的遗腹子。然而,他见你们一家人过得和睦幸福,便决定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不向外界透露。
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的感情不受伤害,让你能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健康成长。”
肖峰的话语道破了罗维东的身世详情,大家听得傻了眼。
肖峰稍作停顿,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娓娓道来:“其实,这个秘密本来可以一直埋藏下去的,我爸曾说,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但今年分地和分家的事情,却让我爸看清了罗秀的真实面目,他的不可靠让人心寒。
尤其上次罗秀厚着脸皮来到家里找我爸借钱,我那时还因此打算原谅罗秀的自私,说他也有他的难处,对你不够公平,可能是情非得已。
罗秀当时还说,让我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他声称自己也是用心养育了你,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腿脚不便。
家里的事情又都由婆娘说了算,所以他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委屈你了。好在你现在已经能够独立生活,不需要再依赖他。
我当时也在场,听到他这么说,心
里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私心。
所以,我给了他二百块钱,算是了结了这件事。然而,我没想到这个秘密竟然还会被人知晓,并且还传到了姐夫你的耳朵里。
姐夫,是不是罗秀这段时间又来找你的麻烦了?”
罗维东聚精会神地聆听着肖峰的话语,虽然这些消息他之前已从旁人口中略有耳闻。
但此刻从自家人的口中听到如此详尽的叙述,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内心的惊愕如同翻涌的波涛,使他短暂地陷入了沉思。
然而,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道来:
“他自己并没有亲自出现,我那弟弟和新妈也未曾现身。但村民们仿佛成了传递消息的使者,频繁地进城,告诉我他与新妈和弟弟之间矛盾重重,生活并不如意。
这个消息,尤其是钱根兄弟带来的,已经重复了不下五次。
这不禁让外人误以为我在城里过上了好日子,便对他们置之不理。每每听到这样的言论,我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
肖峰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缓缓开口:“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以及你们过去的相处模式,我推测他必定有所图谋,正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钱根,你暂且装作一无所知,继续与尕山前往他们村子收购猪。
而下次再去时,你带上一些肉菜送过去。就说是姐夫关心他的
生活,偷偷给他送的。这样,我们或许能从中窥探出更多的端倪。”
罗维东突然激动起来,他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怒:“我都说了,别再理他了!每次他这样闹,我总是被他骗得团团转。
到最后全家人又不得不和和气气地坐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他这次又盯上了我什么?”
肖峰看着姐夫那无助又善良的眼神,心中不禁一紧,他温和地安慰道:
“姐夫,这一次你就交给我吧,你什么都不用管。
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保护你的权益,就是保护我大姐和丹丹的权益。
所以,你尽管放心,安心做你的事,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处理。”
罗维东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我真想拿着钱去和他做个了断!”
肖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理解:“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能了断吗?他除了不是你亲爸,却是养大你的二叔。”
罗维东痛苦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不能……”
肖峰继续说道:“是的,无论你怎么做,都了断不了这份血缘关系。”
张钱根说道:“而且,一不小心,钱赔上了,还会落得个不孝的忘恩负义的骂名。”
肖峰点头,继续说:“钱根说得对,所以,姐夫,我们得从长计议,找到一个既能保护你的权益,又不会顺利摆脱他们的解决办法。”
“太难了!这些年我对
他们很清楚。我给钱也是了断不了他们的贪心的。”罗维东痛苦地说道。
“是的,这家人你花多少钱都了不清楚,一不小心,钱赔上,还会让人说你不孝不感恩。”肖峰说道。
肖峰心里明镜似的,他深知罗秀一家三口的贪婪与无耻。
倘若他们真有些许底线,在上次那卑鄙的分地之后,他们理应会断绝与罗维东的往来。
然而,他们不仅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占来的便宜,还恬不知耻地再次找上门来,仿佛罗维东就是他们永远可以压榨的对象。
面对这样的家族,肖峰决定采取一些策略。
他思考着,如果硬下心来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