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列纲与韦明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肖峰的话语,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面露惊讶之色。
肖峰心知他们对自己的计划感到震惊,却仍镇定自若地继续道:“韦明,你在今天的会议上提出那个建议时,刘振宽是如何反应的?”
韦明深吸了一口气,回忆道:“他无非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表面上支持年轻人的想法,但随后便大吐苦水,说厂子里资金紧张,连原料都快进不来了。还说就算有好主意,也得自己想办法解决。如果我真的能想出办法解决厂里的困境,他就把厂长的位置让出来。”
肖峰听后,微微一笑,说道:“韦明,你明天就在厂子里下单订购桃酥,订购量要比平时翻上两番。而且,这个订单要挂在你自己名下。你要用这笔订单,为厂子带来转机。”
韦明闻言,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肖峰,你是说你要订购我们厂的桃酥?”
肖峰点头确认:“没错,我本来是打算包装好后再找买家,但现在看来,不先卖出去一些,你就没有资金进行革新。”
韦明有些担忧地说道:“可是翻上两番的桃酥量可不是小数目啊。”
肖峰笑着摆摆手:“不用担心,我要的是批发价,给我准备十万份,每份一斤。这次不要散装,你们就用麻纸简单包装一下。”
说着,肖峰随手拿起韦列纲桌上的报纸,又取了几块桌子上的桃酥,现场示范
起来,将桃酥用麻纸包裹成一个结实的圆柱体。
他继续道:“包装不用太复杂,用纸绳子扎好就行,一斤一份。今晚我会给你预订款,事情谈妥后,你就和厂子里说明这笔款项的用途。首先,要取得工人们的支持。你要相信,你这是在为大家谋福利,工人们一定会支持你的。”
韦明听得双眼闪烁,满怀期待地转向父亲韦列纲。
肖峰的话来得太突然,韦列纲被那十万斤桃酥的惊人数量震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平时厂里的出货量虽然也相当可观,但仅仅桃酥一项,从未有过如此巨大的订单。韦列纲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惊讶又期待,同时还夹杂着些许不安。
肖峰没有给韦列纲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继续说道:“韦叔,您现在还能查阅厂里的财务状况吗?”
韦列纲沉思片刻,回答道:“虽然我目前没有离职,但是在养病期间,关于离职的正式文件还没有下发。在离职之前,我确实有权查阅财务,以便做好交接工作。”
肖峰点了点头,说:“那您明天就查财务,借口就是即将离任要交接。”
肖峰心中早有盘算。他记得前世刘振宽经营食品厂时,厂里的财务曾经出现过问题。当时的财务经理不明原因自杀,账本也随之销毁,外界传言食品厂的账务混乱不堪,而刘振宽则成了众矢之的。但是,又因为没有证据,刘振宽继续管理食
品厂。
而今天,肖峰从张铎口中得知张亚丽花钱雇人闹事,出手阔绰,这钱很可能与刘强有关。即便刘强没有直接给张亚丽现金,但两人的所有开销都由刘强承担,张亚丽甚至能省下全部工资,这说明刘强的财力非同一般。
更让肖峰关注的是,张亚丽出手如此大方,很可能意味着刘强给了她现金。只可惜,张亚丽并没有用这些钱做好事。
肖峰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要彻底摧毁张亚丽所依赖的刘强这棵大树,然后将张亚丽送到她应有的去处。在这个年代,雇凶打人已经构成了严重的犯罪行为,肖峰只是在等待张亚丽做得更过分一些,以便一举将她绳之以法。
韦列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迟疑地说道:“你是让我查刘振宽的证据,意图把他从厂长位置上拉下来?”
肖峰毫不掩饰地点头,眼神坚定:“没错。刘振宽身为厂长,厂里的生产状况却如此不景气,而他儿子刘强出手阔绰,甚至不惜花钱雇凶,这背后的资金来源显然有问题。
韦叔,这样的人占据着厂长的位置,你真的能放心地离开吗?即便未来生产和销售有所好转,你觉得一个在金钱上如此不堪的人,能够真心实意为工人谋福利吗?”
韦列纲默然片刻,看着眼前的肖峰,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才到南市两天,还没有深入了解食品厂,就赶这样对食品厂出手,这要
是别人这样说,韦列纲肯定觉得是个疯子,但是,肖峰显然不是疯子,他是敢定下十万斤桃酥的人,十万斤桃酥啊,销售金额可以给厂子里发一个月的工资……
韦列纲缓缓点头:“关于刘强在外面的生活作风,我也有所耳闻。他出手大方,花钱雇凶的事情我也听说过。这刘强做事确实不够光明磊落,肖峰,你们可得小心些。
为了厂子的未来,我明天就去查账。另外,你提的那个租赁仓库的事,也是要明天和厂子里说吗?”
韦列纲说出来后,觉得自己肩上责任重大。
肖峰再次点头,目光如炬:“仓库我是一定要租的,你查账的事情也不会耽误。所以你正常和刘振宽说出租赁的事情,他肯定会对此很感兴趣,所以你查帐的事情,他不会太在意的。”
韦列纲点了点头,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些许犹豫。显然,他对肖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