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瓷协会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四十几岁的胖子,他正一边喝茶一边悠闲地晃着架起的二郎腿。
只见他把茶杯一放,说道:“哼,廖老大,既然你是带人来参观,怎么可以不问一下我?想直接去汇展厅,哼!想得美!我今天就要锁上一会儿门,或者你下来找我,或者先让你等上一会儿。
……我外甥也不差,给你家入赘也是绰绰有余,看得上你家,是你家的荣幸!你一个独生女儿,人丁单薄的老汉,还要给我外甥摆架子,迟迟不肯按礼节订婚,这不是故意寒碜人吗?入赘都要看脸色,我今天就让你也尝一下看脸色的滋味。”
原来这一位张会长是李易的舅舅,李家本来和廖家口头谈好了入赘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却迟迟没有落实,该进展的礼节也没有进展。
所以,李易父亲李致和就有了看法,吩咐李易的二舅舅找了陶瓷厂的厂长同学唐潇迟迟没有给廖明欢办理转正手续,就那样上着班。这一位张会长也是李易的舅舅之一。
这一会儿,张会长把门一关,在里面等着廖老大来找自己,或者等一会儿自己就上去假装自己外出才回来,然后热情地给廖老大开门,顺便再问一下李易的事情。
可是张会长等了好一会儿,一杯热茶喝完,又续了一杯喝完,见廖老大人还不来,他就坐不住了。
张会长自言自语:“我这会儿去,给
他们开门,就说我出去才回来。”
可是等到他上到二楼一看,却发现二楼的会长大厅门开着,张会长立刻就来气了。
他立刻走进了汇展大厅,寻找着宋主任,并且假装并不知道廖老大在里面。
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喊着:“宋主任,你怎么就把汇展厅的门打开了,不是都给你说了吗,会展厅的们不能开着,丢了展品可怎么办?这个老宋一点都不操心。”
然后他就看见宋主任站在前面不远处,听到他的喊声,也不理他,只是默默地站着,背对着自己,
他就想着一定是廖老大在里面。
但是为了解气,他还是假装不知道里面有人,就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说道:“宋主任,我给你说话,你听不到么,前几天才规定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开展厅的大门,每次打开都要经过我同意,你是怎么当值的看门的。”
他那意思就是故意说给廖老大听,你廖老大没有权利自由参观展厅,即便你能够,我也可以随时来恶心你。但是,你还不能说我是在恶心你,我就是为展厅的展品负责。
张会长就这样大声喧哗叫嚣着走到了宋主任的身边,他想到了能看到廖老大尴尬的样子,他也准备好了假装自己才发现宋主任和廖老大几人的样子。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之前从窗口看到的四个人,这会儿成了六个人,而且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地看着他。
“宋主任,廖师
傅来了,你怎么没有给我说一声,我还以为是你不小心开了大门忘了关。”
张会长一副才看见廖老大的样子,也只是对廖老大一人露出一个生硬的笑脸,其他的人他都不认识,可是他却觉得各个都散发着彻骨的寒气。
廖老大淡淡地对张会长说道:“张会长,我们今天来参观,带的是兰河省委派过来的工作人员,要不是吴市长的面子大,这会展厅我们都进不来,咱们这本来让工人参观的展厅,都被你管理成仓库要地了。”
“什么?廖师傅,你说吴市长……?”张会长看着眼前几位,一时间紧张地都要晕过去了,他极力地镇静着,想要知道哪一位是吴市长,可惜他并不认识吴市长。
也没有人给他说哪一位吴市长。只见几个人继续参观,继续听着廖师傅一一解说那些展品,对于他的出现完全不当回事。
张会长也不敢说话了,就悄悄地看一眼宋主任,只见宋主任脸色惨白,头上正在流汗。
张会长也不敢再看了,知道这一次祸闯大了,但是一见这几位无视他们的样子,他也不敢吭一声,就默默地远远地跟着,心里后悔地要死,越走是腿越软。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展厅里又进来了好几个人,脚步匆匆,张会长转头一看,是陶瓷厂的厂长唐潇带着本地几位知名的陶瓷作坊或者世家的代表来了,其中就有李易的父亲李致和。
张会长看见
他们的时候,也不好往跟前走,他想和李致和打招呼,李致和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唐潇他们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接到了市政府的电话,说是让他赶紧组织本地的陶瓷代表们来陶瓷协会,并且明确告诉他们是吴市长带着外省的客人在参观。
唐潇看到外省的客人和廖老大在一起的的时候,忽然想到上班时,廖明欢找见自己,说是有外省朋友要来参观,希望厂子里准备一下,可是当时他没有把廖明欢的话放在心上,这会儿他忽然意识到廖明欢说的朋友就是眼前这几位。
唐潇有些懊恼自己早上的大意,更是懊恼这一会儿没有带廖明欢一起来,但是他也来不及再和廖明欢联系,反正厂子里这一会儿都在准备接待参观,廖明欢作为厂子里的技术员,也在参与。
唐潇也是没有想到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