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缠着他不让脱。江然记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只能颤着声音让他慢一些,轻一些,Alpha却像完全听不到一样,自顾自叼着他脖颈上的皮肤,标记领地一般地吮出一个又一个紫红色的痕迹。
因为那件衬衫的存在,导致他的脖子成为了重灾区,简直没眼看。
席秉渊看着江然白净的侧脸,不禁有些思绪放空。
江然比三年前更瘦了,露出更加锋利的姿态,也越发流露出上位者的气质。
他后知后觉,原来江然也已经成长了这么多。
原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也独自走过了那么多路。
大概也吃了很多自己并不知道的苦。
“怎么了?”
换好衣服的江然见到席秉渊走神的目光,不禁走到他的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
席秉渊回神,正对上江然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担忧的眸子,他忽而感觉,那双眼睛是漫天星辰都比不上的美丽。
江然一直都不是一个很好亲近的人。他平日里惯常会表现出不好接近的清冷气质。
但在席秉渊身边,他却是温柔的,可爱的。他会把自己柔软的一面呈现出来,对他毫无保留。
思及此,席秉渊没由来地伸手把Beta搂进了怀里。此刻他正拥抱着自己的毕生所求,对方的肌肤温软,温热的呼吸有规律地洒在他的侧颈。
“你最近到底什么毛病。”怀里的人懒洋洋的,也没有挣扎,只是声线里好像带着点无奈的笑,“我是马上就会消失不见吗?”
席秉渊并没有回答江然的这句玩笑,他只是深深地把鼻尖凑在那一处还残留着自己味道的脖颈处。
过了良久,他才闷闷地开口:“阿然。”
“去见见我母亲吧。”
“她很想见你。”
江然微微一愣,继而他听到这个Alpha说:“三年前,就很想见你了。”
第100章 母亲
在江楼小朋友的“通风报信”下,席秉渊找到了江然被收在抽屉里的戒指。
在临行前的早晨,他把戒指戴在了江然左手的无名指上,他看着Beta再度戴上他的戒指的样子,不免感到些恍惚。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戒指这种东西,一旦套上,就像是被套牢了一辈子,那是和婚姻一样长久的许诺。
这是他母亲一辈子所践行的道理,也是他母亲从小教给他的道理,也是他如今想要牵着江然的手,一直走下去的道理。
母亲把他培养成了一个很传统的人,母亲教导他这辈子要寻找自己真正所爱的人,并且对他好一辈子。
他没有辜负母亲的期待,也没有辜负母亲的教导,他很幸运地遇到了自己愿意去爱一辈子的人,也很庆幸那个人同样愿意爱他一辈子。
“你最近怎么回事,是信息素还不稳定吗?”江然见席秉渊又走神的模样,微微蹙眉,眼中的担忧不似有假,“要不我们去沈臣豫那里看一看?”
席秉渊看着江然一脸担忧的认真模样,轻轻发笑。
“没事。”他握住江然的手,“只是看到你戴戒指的样子,有些感慨。”
江然闻言也是一愣,继而他有些不自然地垂眸看向自己被席秉渊握着的手,故意轻咳了一下转移注意力:“……我们又没有真的离婚,戴个戒指而已,这才哪到哪。”
说着他兀自抽回了手,回避着席秉渊的目光,略显不自在地四处张望。
最终江然在席秉渊促狭的笑意之中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径自先出了门:“阿姨还在等呢。你都不知道体谅一下。”
席秉渊看着江然耳畔上的红,弯了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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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愿意在席秉渊面前表现出来,但江然还是不得不承认,在去见对方的母亲之前,他真的很紧张。
不同于之前和席秉渊一起回北方见他过世的父亲,他的母亲真真切切地存在着,他见过不少婆媳之间存在矛盾的家庭,他自己的家族里就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加之他和席秉渊之间分居的三年,他没有底气让席秉渊的母亲接纳自己。
虽说这些年他在商场上已经把自己的心性锻炼地越发成熟,但席秉渊是自己在意的人,他的母亲更是自己很在意的人,所以他做不到以平常心对待。
席秉渊这种老狐狸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紧张,只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眼中的促狭毫不遮掩。
江然自然是没好气地给他翻了个白眼:“看我热闹很好玩是吧?”
“我哪敢。”席秉渊嘴上说着不敢,脸上的表情完全是看戏的姿态。
江然抬手做势要打。
席秉渊立马拉住江然抬起的手腕,牵在手中安慰道:“别别别……在医院呢。”
两人在医院门口胡闹了这一出后,江然倒是没那么紧张了,席秉渊见自己也达到了安慰的目的,也便收下了玩闹的模样,面上又恢复一贯淡淡的表情。
与方才妻管严的样子倒是很难想象是同一个人。
“紧张什么,我母亲脾气挺好的。”席秉渊宽慰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对你有很特别的滤镜。”
“什么?”江然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