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然认真的神情,思忖了一下后,还是选择开口回答道:“关于……我对你的依赖?”
江然哑然睁大眼睛:“……你早就知道?”
席秉渊略略点了下头,他奇怪于江然的反应之大。
“那……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江然却彻底怔住了。
“我么……刚结婚那个时候,我觉得不对劲,就去找他了。”席秉渊做思考状,神情略淡薄,但眼底却十分清明——不是假话。
刚结婚的时候?
那不就是……
“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意识到这个答案的严重性,江然忍不住提高了声调。
席秉渊点了点头,眼底在灰雾之下掩藏了浓重的深邃——他不明白江然困惑的点。
“那你……”那你对我的态度究竟是因为这一层原因还是因为……
看着席秉渊那一双如深潭一般平静的灰眸,江然却再也问不下去了,他发现自己在害怕。他不敢赌——他很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那你现在,易感期有缓解一些么?”到嘴的话锋一转,江然这样问道。
席秉渊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他面色不变,虽然也注意到江然接不上的话音之中流露出的那几分不自然,但他没有点破。
“那就好。”
江然也点点头,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
很淡的弧度,敛去了眼底真实的情绪。
席秉渊静静地注视了几瞬江然藏着暗淡的侧脸,眸色暗了暗。
但是看着江然的面色,他知道江然不想说的事情自己从他口中也是问不出来的,于是也作罢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