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江然一路上周身气压都很低,明显心情不佳。
席秉渊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也多少了解了些江然嗜酒的爱好,对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惯于喝上一杯,大抵是用作借酒消愁。但是他没有这个习惯,酒精会使人失控,而他不喜欢脱离掌控的感觉。
即使他自己的信息素也是烈酒。
于是席秉渊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染着些不大分明的暗哑,他平静地开口:“江然,这不是笑话。”
江然远远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未接话,只是拎着酒瓶和酒杯在他身边坐下。
“你之前,一直都这样?”席秉渊挑起了话头。
他话中的“这样”究竟指的是哪样,两人也不言自明。
“怎么?你同情我?”江然淡淡自嘲一笑。
语气中隐晦地含着些尖锐,似乎还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低低的烦躁。
“不,同情不是适用在你身上的字眼。”席秉渊摇了摇头,目光晦暗不明,嘴角似有一抹很浅的笑。
席秉渊的五官冷硬流畅,此刻正在昏黄灯火之中半半地陷入明亮与黑暗的交织,唇角的笑容浮于表面、不达眼底,从江然的视角望去,竟有几分亦正亦邪的味道。
“那你这话什么意思?”江然收回视线,继续给自己灌酒,撇嘴道。
“我只是在想,你从前过得,也没有那么好。”席秉渊微微歪头,半垂着眼睑,似乎在细细打量江然,“你我二人,各有不幸。”
江然就着原本的动作,又抿了一口酒,才挑眉看向对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席秉渊灰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