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完全无法形容的感官。

就算段坤早已经习惯了世界的不同，习惯了自己和普通人的不一样，这一刻仍旧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庄生晓梦迷蝴蝶。

是庄子化为了蝴蝶，还是蝴蝶化为了庄子？

究竟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之前的世界是真实的？

每一次境界提升，段坤都忍不住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念头，只不过这一次格外的明显而已。

不是因为提升太大了。

在此之前，他每一次提升，基本也都是十倍十倍地提升，与这一次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在于世界不一样了。

他所在的这个世界，是某位超脱者大佬的世界！

别的人他不知道，但这位超脱者大佬祂想要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那就是真实的，祂想要这个世界是虚幻的，那就是虚幻的！

真实与虚幻，只在祂的一念之间。

对于这样的存在来说，世界是不是真实不重要，重要的是祂想不想。

所以，这个世界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呢？

“呵呵！”

段坤忽然哑然一笑。

我想这么多干嘛？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在那位大佬手中，就算这个世界是虚幻的，他也看不到任何破绽！更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无他。

层次太低了！

就好像一个蝼蚁去揣测人类、乃至天上神灵的思维，简直就是在不干人事。

那是你应该思考的问题吗？

层次不到，冒然去思考那样的问题，除了把自己逼疯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可能。

“那些走火入魔的人，估计就和我刚才的想法差不多吧？”

段坤想了想，然后果断屏蔽了自己的部分超凡感官。

人啊！

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一点，那些不该自己考虑的事情，就不要去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