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瞧了两眼方源书写的账本,不明其意,暗暗摇了摇头,开始持笔画出修炼‘凌波微步’的三十六幅图。
油灯摇曳。
段誉写好了凌波微步的秘籍,方源仍在书写账本。
“写好了就再写一两种,你这步法对身体的要求好像挺高的,我不一定能学会。”方源状似随意地说道。
“我会的也不多。”段誉嘀咕,一时有点犹豫。
他一共就会三种武学:
凌波微步。
北冥神功。
六脉神剑。
北冥神功吸人功力为己用,虽说是神仙姐姐所传,可他仍是感觉这种功法有伤人和,并不想传给其他人。
六脉神剑是大理段氏的不传之秘,在这之前,为了守住六脉神剑,他在鸠摩智面前,可以说是宁死不屈。
“我再传你半门指法吧。”段誉沉吟半晌,决定再传方源一指指法。
六脉神剑.商阳剑。
指劲剑气由右手食指发出。
写好商阳剑后,段誉看到方源仍在书写账本,不禁好奇问道:“方兄,你在写什么?”
方源如实说道:“我被鸠摩智抓住的那段时间,他曾偷走几本账本,我想将账本复原,以备不时之需。”
“你…过目不忘?”段誉惊讶。
“我若过目不忘,早成大宋的状元郎了。”方源微笑道,“那账本,我就看了几眼,现在是在乱写。”
“乱写?”段誉睁大了眼睛。
方源悠悠道:“虽然不知道鸠摩智为何盗走账本,但账本这种事,有时候关键在于有没有,而不在于真不真实。”
段誉不懂。
方源笑道:“我随便写一本,是担心鸠摩智以后可能会拿着账本来问责,到时候我这有,那他偷走的自然是假的。
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懂了。”段誉懂了。
“这只是以备不时之需,莫要告诉其他人。”方源叮嘱道。
“好。”段誉点头。
方源瞧了眼段誉书写好的秘籍,说道:“你要是不困的话,咱们喝点酒如何?
我人生里还是第一次经历今日这般凶险的事呢,想喝喝酒,压压惊。”
“喝酒,好啊。”段誉眼睛一亮,上午的时候,他刚陪着乔峰喝酒。
“等着。”
方源起身离开房间。
片刻后。
提着两大坛酒回到房间,怀里还揣着一包酱牛肉、两个酒碗。
两人坐在茶几前。
“段兄是大理国世子,可否帮我解答一个疑惑。”方源给段誉倒酒。
“什么疑惑?”段誉好奇。
方源笑道:“我曾听两个老农谈论皇族,其中一个老农说,皇帝耕田用的是金锄头;另外一个老农说,皇帝拉出的屎是金子。”
段誉面皮抽了抽,吐槽道:“这种说法,应该没人相信吧?”
“皇族距离普通人太远了,自然会胡乱想象。”方源微笑道,“像我,就不认为皇帝耕田会用金锄头,我认为皇帝根本不耕田。他们只会批阅奏章。”
段誉喝了碗酒,点点头,“我皇伯伯确实很少耕田,即便有时兴起,用的也是普通的农具,不存在金锄头。”
“那他批阅奏章用的毛笔,是银笔还是金笔?亦或是象牙笔?”方源一脸好奇地问道。
段誉呆了呆。
“还是说,笔毛有讲究?”方源好奇问道。
“青玉管,碧玉斗,紫毫笔。”段誉小声道,“或者是珐琅管,羊毫笔。”
“还真有讲究啊。”方源暗道,继续给段誉倒酒,“皇帝如厕的时候,会有宫女侍奉吗?”
“啊?这个……”段誉有点发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喝酒。”方源提醒。
“哦哦。”段誉端起酒碗,畅饮一口。
“那段兄你呢?作为世子,如厕的时候有人侍奉吗?”方源好奇。
段誉脸有点发僵,吐槽道:“如厕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有人侍奉?”
方源嘀咕道:“我读南北朝历史的时候,有过这方面的介绍。”
“你想多了。”段誉没好气。
“是我见识浅薄了。”方源点头,继续给段誉倒酒,“那你跟我讲讲,当世子的一天,都是怎么度过的。”
“就很简单啊……”段誉略一回忆,便将自己从起床到睡觉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给方源听。
交谈期间,两人基本上都是酒不离手。
“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中意的侍女?”方源好奇。
段誉脸颊发红,嘀咕道:“中意又不代表一定要做些什么。”
“这倒也是。”方源点点头,一边继续给段誉倒酒,一边低声问道,“那你就没好奇过那种事?”
“啊…这个……咱还是继续喝酒吧。”段誉羞于继续谈这个话题,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方源陪着喝了一杯,“不谈那个了,明日就要赶赴嵩山,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说起来,表小姐真有点奇怪,她出身武林世家,表哥又是大名鼎鼎的南慕容,居然没修炼。”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