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然拦下端着托盘的侍女,拿起九转累丝金簪仔细观察起来,看到最后更是出神。
侍女小声喊了两句:“姑娘,姑娘。”
余嫣然万般不舍将簪子放回到托盘中,看着远去的簪子仿佛看到了自己早已经逝去的母亲。
“怎么了?”明兰看到余嫣然神色不对,急忙问到。
余嫣然呜咽着对明兰,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我亡母的遗物。”
明兰吃了一惊:“什么?”
“那是我母亲的陪嫁品,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前些年不见了,就再也没有找到。”
“怎么会这样?”
“前些年跟父亲外放的时候,我屋里经常少东西。问也问不到,查也查不到。母亲给我的遗物,已经没两件了。”余嫣然哽咽着,语气却异常坚定。“明兰。这个簪子,我今天一定要拿到。”
明兰想了想,为余嫣然分析起形势来:“可是这男女组队,你家二哥儿肯定是和你三妹妹组队。你跟谁打呢?”
“我......”余嫣然扭头看了看周围,问到。“你三哥哥呢?”
“三哥哥!”明兰一听,是个好办法,就冲着顾廷烨座位所在的地方喊了起来。不过眼看着盛长枫只顾沉醉在花丛中,就对余嫣然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随即就跑了过去。
顾廷烨已经指导完了庄永,就回到座位上开始吃起了花酒,和盛长枫以及花魁们谈笑风生。看到盛明兰跑了过来,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盛明兰冲顾廷烨喊了一句“二叔好”行了一礼,就要将盛长枫拉出去:“三哥哥,有事非要找你帮忙不可。”
“何事啊?我......”盛长枫被自己妹妹给抓了起来,只能无奈冲几人道了一句。“回见啊。”
“你干什么?我和顾二哥在说话呢。”盛长枫很是不高兴。
盛明兰道:“你帮嫣然一個忙。”
“帮、帮什么呀?”盛长枫一头雾水。
“跟她组个队打马球。”
余嫣然也是一脸希冀看向盛长枫。
盛长枫一听到打马球,哪有和花魁们谈天喝酒来的舒服,就有意推托:“我好久不打了,我不行。”
“哎呀,快去。你行的。”盛明兰推着盛长枫,将他推到了马前。
在观礼台上看热闹的顾廷烨眼看到盛明兰旁边的姑娘自己没见过,就对一旁的魏行首问到:“这是谁家的姑娘?哭的如此伤心?”
“余家大姑娘。”魏行首轻声答到。
顾廷烨愣了愣,看向魏行首,有些意外:“余家大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与余家二郎多有来往,只听他说说起过有个妹妹,排行还是第三的。”
魏行首笑了笑:“二郎有所不知。他家大姑娘是正室原配范大娘子所生。后来范大娘子过世,余大人续弦继室,余二哥儿和余三姑娘就是这位续弦娘子所出了。”
顾廷烨这才明白过来。
“续弦娘子把持着余家,这位姑娘自然成了多余的人,便归了祖父老太师养着。”对于余嫣然的遭遇,魏行首心里同情之极。“余大姑娘绣品天下一绝,脾气又好。不论谁去请教,都肯细心传授。即便是我们这样的人设局宴请,他也从未退却过。”
顾廷烨有些吃惊:“即便是你去宴请,也从未推拒过?”
魏行首点点头,为顾廷烨斟了一杯酒。
顾廷烨看着远去的余嫣然,心里百转千回,对于余嫣然有了恻隐之心,不过心里也盘算了起来。
他一直担心自己以后娶了正室大娘子,曼娘不被正室大娘子所容忍。如今有这么一位好脾气的姑娘,岂不是天赐良缘?
顾廷烨暗下决心,回去以后好好打听一下,若真没有婚配......
这时庄永练习了不少时间,感觉自己能够熟练掌握了动作要领,便下了马回到了观礼台上。没看到盛长枫的身影,他有些意外:“怎么不见长枫啊?”
顾廷烨指了指远处:“被六姑娘强拉了去,和余家大姑娘一起,打马球呢。”
庄永这才知道了原委:“哦,原来是这样啊。”
就说嘛,嘉枫公子怎么会舍弃百花丛中的胭脂香,跑去干别的呢。
看来,余嫣然誓要马球场上夺回亡母遗物的事件,要上演了。
马球场上,盛长枫在给余嫣然打预防针:“余家妹妹,打从备考以后,我就没打过马球了。我不担保一定能赢啊。”
“成不成都谢谢三哥哥了。”
余家二郎骑着马到了余嫣然的旁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转身回来对余嫣然道:“大姐姐,这簪子是三妹妹看上的,何必跟自家妹妹争呢?”
余嫣然解释到:“我不是要和三妹妹抢夺。只是这个簪子是亡母遗物,不知今天为何会留做彩头。我想留作纪念。二郎,一会儿你和三妹妹求个情。万一你们赢了,也把簪子留给我好吗?”
余二郎一听姐姐这么说,心里有些不忍,转头看向余嫣红。
余嫣红自小就看不惯这个软弱的大姐姐,也经常欺负对方,什么都要和自己姐姐争上一争,如今更是反咬一口:“我说哪有你这样当姐姐的?但凡妹妹爱上个什么东西,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