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盛长柏见庄永微笑不语,便打起了圆场。
顾廷烨也说到:“走吧,我们去子远家中说话。”
到了庄永家中,几人迫不及待询问起来:“子远,说说吧。”
“想要我说也可以,但是我要询问一个问题。”庄永道。“我大周,酒水乃是官营,就凭我们几个,怎么突破得了这個禁令?”
“这......”众人顿时语塞。
盛长枫听完,很是丧气:“说来说去,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呀。”
沉默了片刻后,顾廷烨说到:“也许我家中可以想想办法。”
“仲怀兄,你若是宁远侯,我可以相信你。只是......”庄永摇摇头。他没有再说下去,不过顾廷烨也明白庄永话的意思。“而且,我不妨把话说明白了。我所知道的方法,在没有可靠可信之类的情况下,我只会烂在肚子里。现在若是被其那些利欲熏心的人知道,我无异于小儿持金,匹夫怀壁,难免会有性命之忧啊。”
“当然,你们要是有可靠的门路,我也非常愿意和你们分享。既然是兄弟,赚钱自然要一起。所以,请大家保守这个秘密。”到最后,庄永郑重道。
“子远放心,我们一定守口如瓶!”顾廷烨几人郑重承诺。
几人又在一起聊了多时,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屋里的庄永则在思考,自己今日所说的话,不知道他们几个谁会透露出去,引来真正识货之人。
要说今日这番举动,庄永虽然是灵机一动但却也是故意而为之。
世间最大的笑话之一,就是对某个人说某某一件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如果真想要保守秘密,那个要对方保密的人自己最起码要不告诉别人才对啊。
如今庄永故意说了出来,就是要让这个消息漏出去,然后才能吸引来真正的买主。
上杆子的不是买卖。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头老百姓想要利用酿酒赚钱,还要卖个好价钱,只能动一下脑筋了。当然,歪主意他是不会打的。
酒水从来都是暴力,他不想也没有能力去垄断这个大周还没有出现的细分领域,只有把蛋糕做大,做到足够吸引人,才能安安稳稳地拿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次日中午,在盛家小院吃饭的庄永被家祖父祖母给责备了一番,特别是陈氏:“永儿,你让祖母我怎么说你好啊。樊楼哪是我们一般人家能吃的起的地方?你花这个钱,多浪费啊。”
庄永知道祖父祖母是心疼自己,所以他也不恼,只是笑嘻嘻道:“祖父,祖母,昨天那条鲈鱼好吃吗?”
“好吃。”庄儒点点头。“樊楼的饭菜,确实不一般啊。”
陈氏瞪了庄儒一眼:“别打岔!”
“好祖母,孙儿知道错了。”庄永笑着道。
陈氏瞪了庄永一眼:“你还笑。”
“好好好,我不笑。咱们严肃点。”庄永收起笑容,解释到。“祖父祖母。因为我之前帮了仲怀兄一次,他为了谢我便请我们到了樊楼吃饭。不过一想到樊楼的饭菜祖父祖母你们却从来没有吃过,我这心里就有些难受。樊楼的饭菜,我们一桌子吃不起,但是一两道菜莪们总能吃得起吧。再说,祖父祖母你们都喜欢吃鲈鱼,所以我就点了一条,也让你们二老尝尝鲜......”
“好了,永儿也是一片孝心,你就不要责备他了。”庄儒站出来给庄永打圆场。“你说你帮了仲怀一次,怎么回事儿?”
庄永就将之前在宁远侯府中自己看到的一幕给二老仔细讲了一遍。
庄儒听罢感叹一声:“没想到顾侯父子之间,误会已经深到了如此地步。可怜、可惜、可叹啊......”
......
一日上课前只见墨兰在自己座位上,却不见如兰和明兰,庄永有些奇怪,便悄悄问起了小长栋:“怎么只见你四姐姐,不见你五姐姐和六姐姐来上课呀?”
长栋小声道:“五姐姐和六姐姐被父亲罚跪祠堂了。”
“怎么回事儿?”
长栋便小声给庄永说了起来。
昨天,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带着自家六郎梁晗忽然登门拜访盛家。说是刚打完马球,从盛家路过的时候,看到院子十分秀美,就冒然登门拜访了。
听到这里,庄永心中一动:“怪不得昨日上午刚下课,就有侍女来匆匆将如兰叫走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那是整个汴京城勋贵圈里有名的热心肠,许多人家相看儿女,都托她从中撮合婚事。不
盛家儿女除了华兰嫁人,其他人都还是没着没落的,特别是三个女儿——别看现在还小,不过男娶女嫁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谈成的事情。
盛家有心和永吴大娘子攀交情,不过这位平日里和盛家没什么来往,也不好冒然拜访。如今吴大娘子忽然登门,盛家上下自然是极为重视。
大周男女大防兴起,闺阁女子是不便见外男的。
不过,谁让盛家内宅有一个林小娘子呢,再加上一个雪娘,便撺掇着墨兰悄悄溜到会客厅,隔着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