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高,但因是筑在石台之上,反比他还高了半头。
沈姳细细打量那石像,眉宇间竟能看出她的影子。
“这是……?”她喃喃问出声。
声音很轻,淹没在地铁的报站声中。
【是封邺亲笔所画,让匠人雕刻的你的神像,供在京师神庙之中。】
沈姳双手微微颤抖。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石像,很有些触动。
【这臭小子,也不塑个金身?就用石雕。】沈姳内心默默吐槽。
【这座神像,通身都是用整块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世上仅此一个。】系统生硬地介绍,帮沈姳扫盲。
玉石什么的,确实是沈姳的盲区。她的生活中,基本没有玉石存在的痕迹,因此分不清真假好坏。
“神君。”封邺微仰着头,“您看见了吗?”
“这些年,邺一直记得当年应你之诺。开疆拓土,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修建直道和运河,交通便利,利于行商;实行‘均田制’,使百姓手有良田;推行‘科举制’,让学者能济万民;各地设立慈安堂与惠民药局,接济收容流离的百姓。”
封邺眼中渐渐蓄起水光,他颤抖着伸手,在靠近羊脂玉像时又停住,“可是,您这些年未来,甚至都不曾入梦。”
“邺有些怕了……”他忽然又笑起来,“怕您再来时,邺已鬓生华发,老态龙钟。”
他终于是伸出了手,平日里握剑的粗粝大手,抚在羊脂玉像滑腻的面颊上,轻轻地摩挲。
“陛下。”殿外远远传来一声通报。
封邺收敛情绪,才步出大殿。他看着面前弓着身的素袍道士,有些不悦:“你怎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