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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定制500套糕饼作为金婚纪念礼物吗?”糕饼不吃了就会过期变质了,能有什么纪念价值?江禾不明白。  “小蒋说你能做出很逼真的楼房,我们想做一张婚书、一张结婚请帖,放在一个宝箱……”  老人还把他设计的手稿拿给江禾看。  婚书和请帖好做,宝箱,或者说是个梳妆盒,梳妆盒里的头面这位老人都是用照片打印的图片,为什么觉得她做的出来?  就算做出来了,比如耳环,比如发钗,做的再逼真精致,一口也没了。  “江姨,一口没的还有我的那两座庭院呢……”  “对啊,能做就接,别和钱过不去。”姜跃明和吴越珉听说了订单数量算了下金额后便悄悄的鼓动江禾接下。  好吧,有道理。  一份800元,500份也有……400000元……  这人是钱多了看不顺眼吗?  “如果江老板觉得价钱为难的话,可以再加。这样吧,888,取个好数字,一份888元,如何?”  江禾没应,梳妆盒里要有一对耳环,一对手镯,一支发簪,一条项链。东西看着不多,可太考验“工艺”了,她不想太被关注。  “999一份,寓意也好。江老板,你看如何?”  “做不了那么多。你们再找找别家吧。”江禾最终摇了摇头拒绝。  这时老太太旁边的年轻人着急了:“找不到别家了,江老板,再考虑一下吧,如果您需要帮手,我可以免费帮忙给您打下手……”  吴越珉和姜跃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摆手:“接不了,真接不了,数量太多了,这种东西太费功夫了,又是吃的东西,日期又不能太长,没办法。”  两小孩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让江禾忍不住失笑,“是的,吃的东西要保质期,真赶不过来。”  “那不然300份?再不行的话200份?”  “你觉得这东西好做?”江禾反问了一句。  年轻人摇头,不好做,做大了还有办法琢磨一下大概的样子,做小做精致太难了。之前他去参展看到了那些人物甜品也做的十分精致,他也去进修了,可……  知道这位老板能做出亭台楼阁样的蛋糕和糖饼屋,他想学,但是之前托人找过这老板,这老板拒绝了。知道她的厨房只有她一个人,不收任何学徒,他只能想出这办法来。  “我不教任何人。你们如果是想用订单让我教人,那就算数额再大我也不会教。”我自己都不会,能教个啥?  江禾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表面十分的高冷。  最后几人失望而归。  他们一走,两个改变态度的小孩就各种“阴谋论”。  “他们这是想偷师啊,打着免费帮忙的旗号来偷学,不道德!”  “没错!咱们差点就上当了。”  “还好那年轻的沉不住气说漏嘴了……”  “对,那年轻人急了……”  江禾看着两还没年轻人大的孩子一口一个的“年轻人”,忍不住吐槽,提醒一下他们自己的年龄。  江禾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没想到过了几天,老蒋又来了,带着那年轻人,还有一个他请的说客:丁徽笙。  “老蒋,你不厚道啊。上一次我闭店的时候来,我都看你面子上招待你们了,你还带这人过来,不合适吧?”  江禾的话让蒋建业颇不好意思,但是,已经答应了别人,他也不好半途而废。  “我不收徒,也不需要帮手。”  得嘞,一句话堵住他要开口的下文。  这么坚决,那只能换方案了。  “不说学徒的事了,就说那个礼盒,最多能接下多少套?”  “100。那些全部加起来,最多只能100套。”  “100太少了……”年轻人高晟砚又忍不住了。  蒋建业无奈的想扶额,小子,你能不能不插嘴!  “100是有点少,那位老伯和老太太是真要办金婚宴,请了不少人。本想把这个当伴手礼送,如果没办法那么多,300套行不行?请帖也要发出200多套……”  看着老蒋和丁徽笙一人一句的劝,江禾“勉为其难”的松口:“那里面少做一两样,赶一赶,200份应该可以。”  “可以,我和他们商量下,或者你定少哪两样,你再辛苦辛苦,怎么也要250,250不好听,260套吧?”  “那婚书就不要了吧?请帖没姓名,吃了就吃了,婚书上……”  江禾还没说完,高晟砚又急了:“婚书也不写名字。那婚书特殊,意义特别!”  “意义特别可以定制成别的,我这是食物,是吃的,吃了就没了……”江禾真是服了这逻辑了,不能少,意义特殊,吃了没了,能特殊什么?  她只能保证工艺特殊味道不错,保证不了储存功能。  高晟砚被这话堵的差点没心梗,可仔细一想,好像又有点道理……  “不然妆匣做单层的,长一点,宽一点,能把那些首饰都放进去就行,这样可以吗?”  那不是还得设计个盒子?  “就这个吧,最多只能200份。实在想要数量多,那就缩小镯子、项链和发簪的比例,做成适合孩童佩戴的那种大小。”  之前的是要一比一还原的。  高晟砚出门打了个电话,回来后表示可以,定下了江禾可接受的最多数量260份。以极快的速度扫码付了10万定金,又以要做一座特别的蛋糕发图为由加了江禾的好友。  回家后的高晟砚把江禾发的每一条朋友圈都看过了一遍。看到炒菜煲汤类的就划过。看到有任何造型的甜品糕点面包都会仔细看一看,然后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