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止垂眸思索。
明霁精致的眉眼耷拉着,走到一边榻上躺下,小声抱怨着,“做人真麻烦!”
“雾雾什么时候回来啊?”
桑止听见此话,无奈的摇摇头。
“不知莫林那边查的如何了。”
要说莫林这边,原本追查的一切顺利,已经盯上几个专门抓孩童的黑衣蒙面人,只要悄无声息的跟上去,便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了。
谁料半路突起一阵黑雾,他还来不及有所动作,那些黑衣人和孩童便凭空消失,毫无踪迹可寻。
他不死心的继续探查,结果一无所获。
只好气馁的回到客栈。
一连几日,因为明霁几人的插手,背后的人似乎有所顾忌,所有的动作皆消失了,好似已经风平浪静。
.........
深夜。
夜深风静,黑幕覆盖。
“丞相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封无不紧不慢的品着茶。
顾妄听这口气,眉心一跳,“哪里哪里,不知仙长何出此言?”
“嗯......本尊最近得到一个消息,不知丞相可有兴趣,听得一二?”
“哦?还请仙长告知。”
“是这样的,最近京城来了一位桑姓少年,听说在隐秘的打听八年前将军府灭门一事。”
说到这里,封无一顿,细长的眼睛随意的打量了一下顾妄,嗤笑一声,继续道:“据本尊所知,当年将军府不就是丞相你和太子......”
封无一副欲言又止的语气,意味深长的看着顾妄。
顾妄迅速反应过来打断他的话,哈哈一笑,“仙长说笑了,当年的事,朝中早已查清,是那苍夷国犯下的不可饶恕之事!”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封无仿佛随口一提,无所谓道。
“既然与你无关,那本尊便告辞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行至门口,封无嘴角微勾,眼神晦暗不明。
“恭送仙长。”顾妄目送男子离去。
脸上笑意全无,神色平静,眼中却凶光乍现。
“来人。”
“大人。”一黑衣人走进来,恭敬抱拳行礼。
“立刻派人,查京城突然来的新生面孔,若有桑姓人士.....”
顾妄冷冷开口,“杀无赦。”
“是。”
黑暗中,他们却不知道,有两人早已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回到客栈里,明霁气狠狠的坐在凳子上,深吸一口气,“果然是那老匹夫。”
而桑止恨意爆发,身子微颤,双拳紧紧握住。
似要做些什么,明霁轻轻握住他的手,无声安抚着。
良久,情绪波动的桑止才缓缓平复下来,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眸中若有所思。
他记得当今皇上膝下有七位皇子,可惜死的死,囚禁的囚禁,目前包括太子,还剩三位。
据说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垣王双腿残废,已然无望;十皇子渝王风流纨绔,草包一个。
听起来就只有太子好端端的,且也只剩他好端端,才会被选为太子。
“阿霁,今晚你去探一探十皇子府,我则去三皇子府看一看。”桑止放下茶杯,对明霁说道。
至于莫林,还在继续追查孩童消失的事件。
听着桑止的话,明霁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歪头疑惑,“阿止,你是说,他俩有问题?”
桑止叹了口气,缓缓摇头,“暂且不知,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你的意思是......”
“师父说,凡间事凡间了,我的诛邪剑是除魔卫道的,所以我不会用它;凡人的仇自然用凡人的法子去报。”桑止看着自己的爱剑,轻声说道。
被主人抚摸的诛邪剑仿佛是在回应主人,整个剑身嗡嗡作响,似乎是在安慰主人。
桑止看着这一幕,蹙然笑了。
“好,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明霁一脸肯定,模样极为认真。
眼睛一转,看着懂事的诛邪剑,再看一眼自己静默不动的归元剑,不由懊恼的戳了它一下,“你这剑怎么那么懒,每次和你说话,你都懒得回应,你看看人家诛邪!”
都说剑随主人,何况是有灵气的剑。
只见归元剑慢悠悠的轻颤一下,似乎懒得理自己主人,特别傲娇的翻了个身,然后——不动了。
“哎?我说你呢!”明霁被惹恼了,气呼呼的把它翻过来,满脸不服气。
归元剑则微颤的表达着抗议,最后,一人一剑谁也不理谁。
桑止好笑的看着鼓着包子脸的明霁,干咳一声,故意大声说道:“这样吧阿霁,我把诛邪给你摸一下,不气了不气了。”
明霁眼睛一亮,白了归元剑一眼,兴奋的接过诛邪,“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归元剑瞬间飞到明霁怀里,把主人怀中的诛邪给挤开,自己则窝在明霁怀里颤动个不停,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哼!不是懒得回我吗?”明霁把怀中的归元推出去。
归元像个小孩子似的,又扭扭捏捏的飞到明霁怀中,剑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