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谈及师父季飞宇,白楚楚不再平和。
“凌哥没告诉你吗?季队同你一样,也是在爆炸中就…”
“不可能!小段,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没亲手抓到八一三案真凶绳之以法,他不会死的。”
白楚楚打断小段的话,只感到一阵晕眩,胸口如挨一记重锤,还是强打着精神,双手撑住刑讯桌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师姐,八一三的真凶是谁,你还不清楚吗?”
一直隐忍的小段,拍起桌子激动起来,目光逼视白楚楚,随后便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的消息。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间接害死了季队!”
小段怒吼着,要把心中一切的愤懑,不解,质疑,都发泄出来,眼眶也早就通红。
季飞宇对小段来说,是队长更是打心眼里敬重的师父。
虽然季飞宇明面上承认的徒弟,只有白楚楚一人。
“我没有…真的没有……”
白楚楚跌坐回椅子,眼中的光华,一点一点在消失。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敢面对。
“肖励耘本就是韩暮雪的棋子,十年前,十五岁的韩暮雪被肖励耘抓住,她同肖励耘做交易,给肖励耘物色了更多的对象,俩人合作多年,天衣无缝。这也是警方一直难以追查到的原因。”
白楚楚仍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她不相信也不愿相信。
“可是她…”
白楚楚还是不信试图辩驳。
明明这个肖励耘是守护韩暮雪的影子,他们表现的那么至死不渝,韩暮雪爱的那样轰轰烈烈。
“不可能的……”
她问过韩暮雪那么多次,一直都是否定的答案,自己也私下调查过怀疑过很久,近几年的案子案发时,她正跟着肖励耘,肖励耘的行踪她都了解,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她跟韩暮雪明明一起合作调查过,这些女孩同样死于韩志勋之手。
“韩暮雪,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只是稍有失足的柔弱受害者。”
小段情绪冷静了一些。
“……”
韩暮雪垂下脑袋,眼泪从眼眶顺着鼻尖一滴滴无声落在地上。
“师姐,”小段深深叹口气,将桌上的纸笔推到白楚楚面前。
“如果,你还记得季队的情谊,就把所有跟韩暮雪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子越呢,”
白楚楚依旧低着头,鼻音闷闷的。
“你们把子越怎么样了?”
她猛然抬头,鼻头通红,紧紧盯着小段。
凌子越同样在接受审讯。
不同于白楚楚,他还是第一次戴上这副手铐。
他将手腕抬起,晃晃中间的链索,灯光之下,闪着威严之色,不容侵犯。
“凌警官,好久不见。”
不同于白楚楚审讯室的愁云惨雾,走进来的女检察官面露和气,似乎还是老熟人。
“你是……”
凌子越迟疑着,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
“你是宋凛?”
“不错,还能记得我,不愧是老侦查员了。”
宋凛领着一名年轻检察官落座,首先整理起自己手头的各项文件资料。
“时间过的真快啊,当年我还只是个小见习生,跟你对接一些董邑案的文件资料的时候,你还老大不愿意的。”
当年的凌子越也是愣头青,宋凛的资历原本不够跟他了解董邑的案子做案例分析,就因为她特别的背景,人还未到,就有不少人找他吃饭喝酒,旁敲侧击,他内心反感的很,对宋凛的态度自然冷了几分。
如今抬头再看,对方谈笑从容,也是阅尽风帆之辈了。
“那时候年轻,莽撞。”
凌子越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有责怪的意思,”
宋凛也没想到凌子越会这么客气,反而不自在起来,回归正题。
“陆检要避嫌,所以这个案子就我负责了。”
“这样也好。”
凌子越若有所思,点点头并无异议。
详细的案件重述,反复核对细节之后,针对几个案子的关键点,宋凛再次做了确认。
“也就是说,你是在韩志勋本人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之后,再举枪射击的是吗?”
“他当时手里是有枪的。”
凌子越缓缓抬头,陈述了一个细节。
宋凛操作笔记本电脑的手一顿,从电脑屏幕前抬眼,盯着凌子越。
“有证据吗?”
“当时在场的人很多,或许你可以问问文市长。”
凌子越目光犀利且深远,言之凿凿。
“但是,你在现场,射杀韩志勋之前的那句话,作何解释?”
宋凛拿出笔录证据,展示在凌子越面前。
“我也有言论自由不是吗?”
“如果因为一句话就给人定罪,那岂不是人人自危?”
“好。”
宋凛笑笑,有些不自然。
慢慢起身,在凌子越身边来回踱步。
这是她们惯用的审讯方式,给嫌疑人造成心理压力的同时,也可以达到干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