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只硕大无比的大黑爪子,跟挖土机似的,效率要比人手高多了。
诶?倒不如……
她胆子大了起来,既然刚才这狗子的一声低嚎没人在意,就让它做帮手,从这小门下边,直接刨坑,挖出条出路来,总比在这里死磕岿然不动的墙,坐以待毙来的强的多。
想到这儿,她直接解了这大黑家伙的铁链子,拽在自己手里,紧紧缠了好几道,防止它冲出去。
她后撤退,摆开架势,做好了要跟这只狗子角力一番的觉悟,没想到依然配合,也不费什么事,到这小门附近,就直接开工,两只前爪刨的相当卖力,
一点也没掉链子,功夫不大,这土层下边就有了极大的空隙,她迫不及待躺进去试了试,已然可以探过去大半个身子,剩下的,哪怕她自己徒手挖,也绰绰有余。
她欣喜若狂。
手脚并用,躺着继续艰难地挖了一阵,慢慢地一只手已然可以摸到另一头的草坪,便继续马不停蹄,扩大面积。
成功了,成功了!
她正在心里大力地欢呼雀跃,凭借着蛮力再努力争取挤一挤,她就能出去了。
可当她极力挣脱这土层,来到门的另一边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猛地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
这一刻,她整个人都冻住了:难道生的希望就这么被硬生生断送了?
老天爷真是跟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无论如何,前路未知,她没有多做挣扎,顺势单手抓住那只胳膊助力撑起自己大半个身子,等好不容易能够起身,她便雷霆出手,用自己最擅长的小擒拿,将对方快速制服,反手压靠在树上。
“嘘,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
对方受到强势压制,不敢多造次,点头点的如捣蒜。
“接下来,我问你,你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敢耍花样,我就马上拧断你的脖子。”
听着这样生命的威胁,对方哪有不从的道理。
“你是韩志勋的人?”
“不,不是。”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打探点儿,消息。”
“什么消息?”
“这个我不能说。”
“那带我出去,立刻。”
“可是我任务还没有完成……”
“少废话,快走!”
她完全不理会对方的祈求,拽着人就往那片黑色的水域走去,两个人推推搡搡,一路畅通无阻,果然有人有船只隐没在黑暗里在等。
“这么快?”
从流飘荡的小船下凭空浮现出一个人头来,趴在岸边,一脸期待。
“四爷,我们暴露了……”
“暴露了?”
男人望向一边,的确凭空多出了一个细狗礼帽男,并不在意。
“你是说这只细狗?”
他并不多在意,插着腰,甩了甩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仗着一米八的身高,俯视着身型瘦弱的对方,十分有优越感。
“是不是细狗,试过了才知道。”
话音还在空中飘着,她快速近前,一个提肘率先出击,但是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出拳格挡,探出身去,这个动作,正中她下怀,她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抬腿就猛攻下三路,猛烈的攻势,最终让对方一个没注意失去了重心,仰面摔进了身后的水里,猛灌了几口水,很是狼狈。
“怎么样?这泡过尸体的水,好喝吧?”
她饶有趣味蹲在岸边,看着对方在水里乱扑腾。
“操!”
他边抹脸,边觉得膈应,一边又觉得丢了天大的面子。
上一次这么丢脸还是在他愣头青的时候,栽在那个女警手里,没想到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自己又再一次阴沟里翻船,最惨的是,还是当着自己小弟的面。
“我认识你,陈四强。”
“你,你知道我?”
这么久了听到有人叫自己在国内的本名,不习惯之余,他更多的是担惊受怕。
“混的不错嘛,现在,左青龙右白虎,出门还有小弟。”
这一次,换在岸上的她居高临下看水里的陈四强。
“想当年,你可是一把鼻涕泪,跪在我脚边,求我放过你,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你是……”
听到岸上人这么说,陈四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没错,我就是白楚楚。”
“我回来找你来了。”
“鬼啊!”
月黑风高夜,陈四强这个大个子其实胆子小的很,又没正儿八经念过几年书,对这些鬼啊怪啊之类的深信不疑。
“白姐,白姐喝茶。”
借着陈四强的势力,她成功脱险,也顺理成章成为了陈四强的帮派,龙虎帮的入幕之宾。
白楚楚端起茶杯,啜饮一口,上好的茉莉茶,满嘴生香。
“白姐,你能不能讲一讲,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这个经历啊,是见了阎王爷改了生死簿,还是有观音大士给你撒了玉净瓶的仙露,可以长生不老了?”
“我压根儿就没死。”
“不可能!当年我还特意托关系回大陆打听来了,您是被炸药炸死的,那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