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
听到这个名字,她的瞳孔不由自主就放大了。
也姓秦?不可能这么巧吧,也是秦门的人?
“你是秦门的人?”
怪不得对秦门的事那么清楚。
“不是。”
然而一提到“秦门”,她原本好不容易有了些笑意的脸上登时冷若冰霜,甚至下意识缩回了那只友好的手,态度再一起高高在上了起来。
“韩小姐,我言尽于此,你的事,我都清楚,眼下,你只有选择跟我合作才有出路。”
“出路?你指什么?”
韩暮雪拿不准自己的事,这个女人知道多少,她的身体语言始终是防御的姿态,这让韩暮雪更加头疼。
唯独,她对“秦门”如此嗤之以鼻的态度,可以见得她绝对跟“秦门”的关系颇深。
“还能是什么?破局的出路。”
她说这话的口气,如同一个正在博弈的高端玩家,正在藐视棋盘上的可怜棋子。
“你可以选择继续做棋子,步步惊心,或者你跟着我,我教你怎么下这盘棋。”
“合作?秦小姐不也是把我当棋子么?有什么分别呢?”
韩暮雪冷笑一声。
“弱肉强食,当你还是一头小鹿的时候,那就只有乖乖蛰伏。”
“当棋子有什么不好?跟对了人一样做下棋的人。”
这举手投足之间,韩暮雪看出了这个女人非凡的野心。
像,太像了。
很难不把她跟秦琴联系在一起。
这俩人之间虽然有很多的不同,可韩暮雪总是觉得神似。
她忍不住盯着这个女人看了一会儿。
“你看什么?”
秦如霜挑眉。
她可不认为韩暮雪这个表情是在考虑自己的提议。
“没什么,总觉得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你也是,尤其是这张脸。”
说着话,秦如霜的眸子竟又变得柔情起来,情不自禁靠近韩暮雪,等清醒过来时,一只手已然覆在了韩暮雪苍白的脸颊上。
韩暮雪没动,只觉得这只手,冰冷刺骨。
“老师!”
身后那个一直毫无存在感的女孩,不知何时上前,走到二人身旁,还是怯生生又悄无声息的,韩暮雪侧脸,得以第一次,完全看清她的脸。
“家慧?!”
她的记忆再不好,跟弟弟有关的很多人很多事,她都很清楚。
这个女孩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跟弟弟韩阳扯上了些关系,不过弟弟并不承认,也因为她,自己还误会了弟弟是个没有责任心的人。
她的亲哥哥李家明正是凌子越多年的贴身助理,他不幸身亡之后,自己也跟着去参加了葬礼的,可这个亲妹妹,她却压根儿没有见到,当时还问过李家的亲戚,都说是早就断了联系,典型的不孝女。
如今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她更加怀疑,这个姑娘,当初是怀着什么不好的心思。
这么一想着,她对家慧的态度冷了许多。
“雪,雪儿姐。”
李家慧或许很久没有跟外来人社交了,说话结结巴巴的,唯唯诺诺的,似乎这个社交恐惧症更严重了。
“长成大姑娘了,成熟了。”
韩暮雪长辈的口吻,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惊讶于她五年多的变化。
五年前,尽管她打扮并不突出,但是也不会这样随意邋遢,很明显会精心收拾一下,一丝不苟的性格,如今这乱蓬蓬的头发怕是随手一扎,连梳头发都懒得。
而且独自一个人在外闯荡,没有依靠任何人,也不是那个见面就问韩阳的“恋爱脑”了。
她明明记得,这个家慧过去的主修专业是心理学,怎么会在鉴定实验室工作?
“雪儿,别忘了正事儿了!”
迟迟没有进入正题,陈莱在一边跺脚赶紧提醒。
“莱莱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韩暮雪总觉得这是个陷阱,原本已经在心里想着相安无事直接找个借口撤退了,白目的陈莱还是提了这茬。
“是这个吗?”
韩暮雪拽着陈莱要告辞,那个一直静静旁观的“泰迪卷”男孩忽然就起了作用。
“?你,你什么时候拿的??”
陈莱转头看着这个男孩正得意洋洋,灯光下,单眼眯着来回看着的淡蓝色玻璃瓶,正是她包里躺着的东西。
她不可思议打开自己刚刚紧紧握住的黑色手提包,最夹层里,空空如也。
这么短的时间,他什么时候偷的?自己居然毫不知情!?
陈莱的震惊远远大于愤怒。
“小慧姐,这好像是植物的汁液啊,你闻闻。”
男孩满不在乎自己的出格行为,自己研究了一会儿,又很不礼貌地递给了李家慧,根本没有一点还给陈莱的意思。
李家慧犹豫着,还是抵不住好奇,拿过东西,比较谨慎,没有闻,只是凑近看了看。
“蓝幽曼陀罗华?”
李家慧很确定。
“你确定?”
听到这个名称,秦如霜激动了。
她抢过东西,也在这雪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