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心,这辈子都不近女色。
顾易安喝酒到半夜回家,摸黑开灯,印入眼帘的就是那个巨大的水族箱。
他换了鞋,径直走向水族箱,要去看看里头游得欢快的小鱼。
低头无意之间看了看一旁放着的网兜,里头那两条小鱼竟然不在了,他有些慌了,在周围翻了一圈,又跪在地上摸,良久,才发现水族箱里凭空多了两尾金鱼,它们依旧如常的贴在一起,很是亲昵,活动似乎一点也不受当初长时间离开水面的影响。
他暗自松了口气,伸出手指,隔着玻璃,点着这两只小可爱,放下了心。
可他突然心头又咯噔一下。
不对啊,他自己,可在那之后就再没动过这两条鱼,它们是怎么又入水的?还是说他自己不忍心又放回去了,完全忘记了这回事情?
不应该呀,他还没到四十岁,这就老年痴呆了?
答案很快就在他客厅的餐桌上揭晓了。
那张明晃晃的字条,夹在一盆蓝色的兰花里。
娟秀的繁体字,看着阴柔,实在也暗藏笔锋。
做不到又何必下狠心去割舍?
再送你盆兰吧,愿你能真的得尝所愿,做那一株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
不用落款,是谁来过,不言而喻。
顾易安仰头看着自家客厅那盏复古的造型的吊灯:麻绳铁锚大铁托盘,四周是蜡烛造型的棍子顶上是亮堂堂的灯泡。
纯手工打造的,也是那个人送的。
环视一周,这个家里,那个人的痕迹太多了。
顾易安不禁苦笑起来。
他说的没错,自己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