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越怕是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这么窘迫的事情了。
他有些虚弱的扶着自己的小蛮腰,手里捧着一个韩暮雪去外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的热水袋,可怜兮兮的放在小肚子上,又换上了吴姨特意给准备的可爱粉色小兔睡衣,最好笑的是,还带兔耳朵,十分卡哇伊。
明明站着都费劲的人,非不愿意去床上躺着,虚弱无力的靠着门框,看着韩暮雪用他那双大手,十分专业的给他清理换下的那条十分可爱的小丸子小内内。
他的脸颊不由自主的又红了起来,想起刚才韩暮雪毫无心理包袱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像是老母亲一样趴下他的裤子,甚至贴心为他清洗干净擦干。
还顺便不辞辛劳的教他如何使用卫生巾,比如,那两片小翅膀要怎么贴才准确,不容易导致侧漏,什么情况下用加长的,多久更换一次,最后几天要用护垫之类的,事无巨细,甚至在他光着下半身的时候,那着新的粉色小内内,在他面前教学演示,甚至还当场撕下来让他自己再试着贴一次,不对还要被打手,直到贴正确为止。
只能说,这是他二十七的人生里,最窘迫的一次,甚至是当着他喜欢的女人的面儿。
他努力咬着后槽牙,在心里凶狠十分的发誓,从今以后,他要跟粉色势不两立。
他可是猛男,怎么能配这么粉色呢!!
丢份儿!正在心里膈应,一阵酸疼的暖流,又让他不得不面露痛苦,随即又抱紧了里那个续命的热水袋。
“要不,我来洗吧~”
尽管他人已经这样了,还是逞强着想去碰那条被韩暮雪已经揉搓到变形的小内内,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水里,随后他发现那水的冰冷程度,真的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是他变娇弱了吗?以后大冬天的在宿舍用冷水洗脸都没什么的呀~
正奇怪着,啪地一声,韩暮雪毫不客气地直接重重啪在他的那只入水的手背上。
“疯了是不是?生理期不能碰冷水!回床上呆着去!”
韩暮雪的凶神恶煞,让凌子越的心里很快就升腾起一股怎么也压抑不了的委屈。
“打我干什么呀?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为什么来大姨妈这么难受啊,肚子疼,又腰酸,还他么居然胸也涨的难受,没法过了!”
他莫名其妙发起火来,而且这种情绪起伏的特别大,根本无法调节。
韩暮雪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成了委屈宝宝的凌子越。
她一时忘了,生理期的女人情绪起伏都比较大的,要好好哄着,那种难受她自己是最知道的,何况,韩暮雪这具身子骨太娇贵,各种问题,本来来大姨妈的时间就不准很混乱,比她原来的身子更难受。
“你,你该不会要哭了吧?”
“没有!”
凌子越气鼓鼓侧身,竟然有些娇俏的可爱。
她低头弯腰,那双湿漉漉的冰冷的手又不敢靠近,凑近委屈巴巴的凌子越,眼睛一眨不眨,近距离盯着凌子越,看着他面部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明明眼睛里水汪汪湿漉漉的,发脾气了。
其实,他这样像一条可怜的,祈求主人怜爱的小狗一样,还挺招人稀罕的。
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柔声细语地哄着。
“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家宝贝现在很难受,乖啦乖。”
她往前走了两步,用自己宽阔的胸膛给凌子越安慰。
“你乖乖去床上等我一会儿好不好?我把这个洗干净了,就马上给你吹头发!”
“嗯。”
凌子越听话的慢慢走向宽大的双人床,拖鞋上去,抱着热水袋钻进被窝里,斜靠在床头。
没过一会儿,韩暮雪便手拿着那条可爱的卡通内内,在凌子越面前毫不避讳的展开抖了一下,甩了不少水珠在地上,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滴滴答答的掉了一路的水,终于在衣柜里找到一个能用的衣架子。
斜靠着凌子越多少有些强迫症在身上的,他一路目光追随着,终于忍不住吐槽起来。
“你就不能拧干吗?到处都是水!”
韩暮雪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个性,并不太在回事,只安心把那条小内内给随意套在了衣架上,然后又原路返回,顺便又把刚才一些水渍给踩得面积更大了。
凌子越忍无可忍,他不顾病体下床,在韩暮雪晾完之后,非要下来把那些水珠给擦干净。
结果刚擦干净,就见那个卡通图案的小丸子被撑大了不少,而且居然是歪的,就那么在孤零零地被吊在半空中,像一个吊死鬼。
他有些头疼。
“你就这样让它挂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韩暮雪一脸无辜。
“你这样它会撑大的,以后会松的,还怎么穿?”
“啊?不会吧,拿下来还是一样穿的呀。”
“你这样晾,它会变形的穿不久的呀,这是常识!”
他激动起来,空手比划着,发觉一时解释不清楚,又用晾衣杆主动把那个已经变形的小丸子的脸给够下来。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凌子越忍不住对韩暮雪这个生活如此大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