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软软的倒在地上，浑身血流如注。

看到这最后一名试功者不出意外的当场暴毙，白发杂乱两眼发红的段沧海，脸上盛满郁怒和焦躁之色。

“不应该的，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试验过程都遵照《堃赟随录》的记载，为什么一个都练不成？”

他拿出一本巴掌大小仅有两指厚的泛黄卷册，封面上赫然写着《堃赟随录》四个潦草大字。

尽管卷册上的内容他早已铭记于心，可此刻仍旧是快速翻看起来：

“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难道因为这些人都是被迫修行，所以才练不成？”

“精神层面对于功法的修行果真有如此巨大的影响？”

段沧海定定看着书页上的文字，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若非乘风楼散播的《三血印身术》那么长时间没人学会，我又岂会耗费力气，抓这些人来试功？！”

段沧海猛一跺脚，前方十几丈的山崖，连带散落其中的数十具尸体，尽皆爆碎开来。

无数碎石混合着血肉滚滚而落，坠向深不见底的丛林。

一通发泄过后，段沧海反手将卷册收起，随口问道：

“乘风楼这月的修行记录送来了没有？”

候在附近的一名聚气巅峰连忙恭声回道：

“还没到时间。”

“我已经等不及了，这便过去看看。”

段沧海大步往回走去：

“向元昭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这楼主的位子差不多也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