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他已经习惯了那种噎嗓子的感觉,甚至,他还隐约从吃草中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快乐,就像小时候跑路边摘野菜吃一样。
但是短暂的快乐之后,看着从屋子里走出的老李头,宁焱的脸色立马又垮了下来。
就见老李头端着个托盘过来,托盘里面装着三个海碗,每个碗里都盛满了东西。
左边一碗是煮熟的鸭血,中间一碗是炒好的花甲肉,最右边那碗盛着绿油油的液体,映照得宁焱脸庞都绿油油的。
鸭血他能接受。
花甲肉也不是不行,甚至再来一碗都可以。
可问题是这绿蛾子实在是踏马的难以下咽啊!!
难怪大家都说《三血印身功》是邪功了。
吞吃绿蛾子来练功这种事谁能想得出来?
简直没有比这更邪门的功法了!
宁焱一口饮尽一大碗熬煮后的绿蛾子汁,接着又连忙吃掉鸭血和花甲肉。
直到最后一块花甲肉落到肚里,他仍然时不时的感到一阵恶心。
宁焱没空耽搁,连忙盘坐下来运使功法。
待到行功十二周天,他方才长长吐了口气。
腹中之物已经随着行功化尽。
虽然他能感受到《三血印身功》快要练成了,但这个过程实在是说不上什么享受,尤其是后面还要再来四天。
想到这里,宁焱只觉得对接下来的日子都没了什么期待感。
他看向表情一言难尽的老李头,泱泱的道:
“绿蛾子你都快收得差不多了吧?要我传你这门功法吗?很强的。”
老李头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这功法看着太邪了,你还是传个正常点的吧,哪怕弱点也没事啊。
我不强求,我一点也不强求。”
看着他那番畏怯的表情,宁焱撇了撇嘴,懒得理会,他四下打量一番,正巧看见先前丢在柜子上的《离鸢化兽诀》,随手拿过扔给他。
老李头接过功法,眯着眼睛读出声来:
“《离鸟化口诀》?!”
“嗯?你说什么?”
宁焱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不是《离鸢化兽诀》吗?”
老李头脸色微微一僵,紧接着又变得理直气壮:
“谁不知道是《离鸢化兽诀》啊?我刚刚不小心看错了嘛。”
宁焱的眼神迅速变得危险起来:
“那你以前教我的时候有没有看错?”
老李头立马有些心虚。
未等他解释,宁焱又自言自语道:
“貌似看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都练成了,这力量总不可能是假的。”
“对对,就是嘛!”
老李头一边说着一边心想回头得找人认认字,起码得把这本翻译好,不然再被看出问题以后教学都没底气啊。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跟着便是急促的敲门声。
老李头连忙将《离鸢化兽诀》收进衣服里,这才走过去打开门。
一个脸色黝黑的樵夫立刻出现在眼前。
看到老李头和宁焱,他连忙急声说道:
“不好了!老戴他们在林里捉绿蛾子,被青云寨的山匪劫走了!”
老李头神色大变,满脸惊慌。
宁焱拍案而起:
“踏马的山匪,敢劫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