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到了猫尿味，狗屎味，鱼腥臭味，豆腐发酵味，尸体腐臭味……

“握草，这好踏马上头啊。”

宁焱摇了摇脑袋，只觉得自己遭到了生化武器的袭击。

扶着墙休息了好一会儿，等到大致适应了场中的气味，他这才开始分辨诸多气味中属于周胜才的那一道。

准确的来讲，是那颗金属弹丸的味道。

但他也不确定那金属弹丸是否只有周胜才身上才装备。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循着那隐隐约约的味道，宁焱不断向前追去。

在复杂的街巷中左拐右拐，最后竟然出了城门。

又往前走了约莫三里地，打眼望见草丛里正在给身上涂抹伤药的周胜才。

两人互相对视，彼此皆是微微一怔。

周胜才把腰带一系，寒声道：

“你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啊！”

宁焱深吸口气，猛地冲了上去。

两人于齐腰深的草丛中立刻展开了交手。

无论宁焱还是周胜才，在先前的战斗和后续的追逃中全都耗费了大量的力量。

此刻两人打起来颇有些狼狈，看着跟普通的街头斗殴相差无几。

但正是这样的斗殴却偏偏更加危险。

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对手撕下一块肉来。

一道道沉重的击打和闷哼声中，忽而传来“滋啦”一声裂响。

宁焱看了看身穿黑色内甲的周胜才，又看了看手中的布片，忽然察觉到不对。

他猛地将手一翻，立刻看到一本薄薄的绢册，正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

《离鸢化兽诀》。

周胜才神色狂变，暴声怒吼：

“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