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笑白沉默了一会儿，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镜魅说，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心目中觉得最厉害的鬼的形象。

那这么说来，她心里认为的，最厉害的鬼，是老板？

她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点心虚似的，悄悄掀起眼皮瞄了凌岄一眼。

凌岄见她不说话，眉头紧锁，眼神变得有些担忧：“怎么了？真的被吓到了？”

虞笑白摇摇头，缓缓道：“不是……”

凌岄眉头皱得更深：“你到底看见什么了？直接告诉我，没有我治不了的鬼。”

此时，镜魅忽然用奇怪地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晃了晃，试探着开口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

她伸手指了指虞笑白：“她刚刚见到我的时候，好像是叫了我一声，老板？”

“老板？”凌岄目光复杂地扫过虞笑白，语气带着点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你刚刚……看见的不会是我吧？”

虞笑白低下头，推了推眼镜，闷声咳了一声。

凌岄瞬间神色就舒展开来了，陡然变得非常臭屁的样子：“看见我也是很正常的，这说明，我在你心里，就是最厉害的那个。”

他说完，连带着对镜魅的态度都变得和善了不少：“你们这个能力，还是挺有意思的。”

虞笑白见反正都被知道了，也懒得再不承认了。

她转过身去不看凌岄：“老板你是鬼王，我见识过你的法力高强，觉得你是最厉害的，也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虞笑白说得非常有道理，但凌岄还是觉得她看见的竟然是自己这件事，令他十分心情舒畅。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说明，虞笑白对他的能力强大十分认可。

虞笑白试图把话题转回来：“老板，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解决问题？徐老师他们还在楼下等着呢。”

凌岄的嘴角一直微微扬着，瞥了一眼镜魅，道：“走吧，先跟我们下去，把被你影响的那些学生都恢复正常了，其他的，等回MJ公司再算。”

镜魅神色焦急又委屈：“我能给鬼母打个电话吗？”

凌岄淡漠道：“怎么，你还想叫鬼母来给你求情？”

“她没看好你们，让你们随意跑到人界来作乱，我还得找她好好谈谈呢，起码得罚一笔巨款，找她没用。”

“可是！”镜魅还想再挣扎一下，“我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啊……”

“我不敢伤害到人类的性命的，最多就是吸食一点他们身上的精神气，让他们意志力变得薄弱一点……应该，影响也没有很大吧？多休息一段时间，不就能恢复了？”

凌岄冷笑了一声：“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最近来图书馆的学生越来越少了吗？”

镜魅这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这几天确实是少了很多……可能是因为传闻太多了，我本来就打算再呆两天就……”

她咽了口口水，观察着凌岄的脸色：“就换个地方的……”

“闹鬼这种事情，这样的大学里面是不会任由消息发散的，所以一开始即使有学生说了，校方也不会信，还是会有学生来，这种明牌高校里面的学生，灵气是最纯粹的了，少一点也没什么。”

凌岄斜眼看着她：“被你影响的那些学生，都被峳峳利用，跑去搞邪教了。”

“什么？！”镜魅有些生气也有点慌，“那这不是我的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