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历史?政治?“老区”巴黎之盛况!(1 / 3)

“我想要强调的是这本书绝不是外界所说的,乃是来自于东方的民粹主义,我认为在《费加罗报》上面的那一篇针对《菊与刀》的书评是不客观且带有偏见,并且具有非常强烈的种族主义倾向!”

此刻,编辑室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面只剩下昏黄的灯光在不断闪烁。

而在阅读完《菊与刀》之后,著名法国历史学家马克·布洛赫先生,显然是完全不能够接受来自于外界,对于自己心中这部著作的诋毁。

《费加罗报》作为如今法国影响力最大的报纸,最早乃是以法国剧作家博马舍的名剧《费加罗的婚礼》,其名字便是取自这部剧的主角。

可谓是历史悠久,至今已然快有一百年的历史。

而且,《费加罗报》还有一个名句,让后世人感到耳熟能详。

那便是“若批判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这句同样出自博马舍剧作的座右铭,一直伴随着这家报社。

可以说,相比起马克和费佛尔的学术性刊物,《费加罗报》的体量要大得太多,能够阅读到这个报纸的读者也是巨大的。

这也是马克生气的原因,身为法国最具有权威性的报纸,《费加罗报》竟然能够刊登出这么不具有专业性的文章么?

“这简直是在开玩笑,《费加罗报》编辑部里面的编辑都是一群‘ane’吗?令人难以置信!”

马克·布洛赫翻开了桌面上的报纸,又再次找到了白天的那一篇报道。

他差点因为这部报道,认为《菊与刀》乃是一部十分差劲的作品。

只是怀着对于包国维这個人的好奇,所以才去看的这本书。

现在想起来,自己险些因为这篇书评,而错过了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世界著作!

“这并不令人感觉到奇怪。”吕西安摊开自己的手,耸了耸肩说道。

“马克先生,你或许不知道的是,如今这部《菊与刀》已经在欧洲各国大卖了,短短几天就已经超过了二十万册的销量,你要知道这可是在大萧条背景之下,先生们的口袋里面可没有什么用来看书的余钱,就此你便可以想到,评价这本书将会带来多大的曝光度。”

吕西安最后用一种老伦敦人的腔调,用上了伦敦人的比喻,嘲讽说道:“你应该知道的,欧洲的大部分文字编辑都是‘Ass’,为了获取销量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

马克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看了一眼手中的《菊与刀》,上面绘制得乃是一幅日本战国时期的浮世绘,与这本书的名字相衬托。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对于这本书有些爱不释手了,甚至隐隐约约将这本书列为了新史学的流派之中!(此时还没有明确年鉴学派这个名称)

心中对于作者包国维的好奇,提升到了一个难以复加的程度!

“吕西安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一点什么。”

马克怀着心中的不忿,看向自己对面的那位先生,如今的法国历史学大师,吕西安·费佛尔先生。

后者给了他一个十分明确的表情,笑着说道。

“我想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菊与刀》的热度实在是太大了,连二人也忍不住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将新史学的名头打出去!

让更多人认可新史学,了解新史学。

吕西安相信,在不久的未来,自己与同伴所秉承的,综合性、全面性以及宏观性的史学研究方法,一定能够成为学术界的主流!

这期间,或许有一些蹭热度的嫌疑,但想要维护《菊与刀》名誉的心,让二人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这不是在帮助东方的神奇包先生战斗,也是在帮助他们自己!

“我想我们不能够这样等下去了,需要写出一篇书评来,好好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历史!”马克思考着说道。

“的确,发动起学生和教授,对于历史的守旧派,对于唯利是图的虫豸们,发起属于新时代的总攻与浪潮!”

一时间,便连五十多岁的吕西安也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他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似乎回到了二十岁的年纪。

在后世,法国被称作革命老区是有其原因的。

18世纪末到19世纪的法国大革命,彻底深刻地改变了这个国家以及世界的政治格局和社会结构。

某种意义上,巴黎公社、“攻占巴士底狱”都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法国人,升起对于权威的挑战精神。

乃至于,华夏的一代领导者都曾经求学或者被法国的思想所影响过。

马克思主义的星火从未在法国熄灭过。

作为十九世纪末诞生的法国人,吕西安与马克,似乎在感受到包国维文字里面的力量之后,重新燃起了对于斗争的热情。

“我想我们应该着重描写一下,《菊与刀》这本书对于曰本这个国家,文化、社会和历史的多方面研究和分析,作者通过对于曰本人的家族、宗教、道德、艺术等多方面的研究,以多角度的方式,为我们阐述了一个矛盾且复杂的文化历史,让我们全面的了解到了这个国家的秉性......”

听到吕西安的分析,马克自然也是不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