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亦步亦趋地跟在张清萍身后, 来到一处茶舍,转身上了二楼。张清萍点了几样点心,并一壶龙井茶, 便温声嘱咐宝扇等候片刻。 木制楼梯处, 传来啪嗒啪嗒的响声。张清萍进内间时,并没有将门扉合拢, 只是虚掩。因此, 门外那人轻轻一推,便走进屋内。 张清萍唤他江公子。 江公子容貌儒雅,但脚步虚浮, 似乎是常年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子,眼底有青黑色, 用层薄粉掩盖了大半。 宝扇柔柔起身, 面色如常,轻声细语地向江公子问好。一看到宝扇,江公子立即双眼发亮,只觉得腹部热火萦绕,颇有些蠢蠢欲动。江公子向来是个混不吝的,家中的丫鬟,外头的花楼女子,都曾经亵玩过不少, 但从未见过这般,如同山谷幽兰一般, 纯粹柔弱的女子。 江公子的猎艳之心, 几乎是显露在脸上。 张清萍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以帕子遮唇,掩饰住眼底对于江公子的嫌恶。 若不是想要将宝扇远离陆渊回的视线, 她何至于如此,和这等不堪入目的男子相见。 她将宝扇往江公子面前一推,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离开,留两位好生相看。” 宝扇面上慌乱,颤声道:“夫人莫走,我” 张清萍安抚宝扇道:“我并不离开,只是待在隔壁内间。而且江公子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做出唐突举动来,你不必害怕。” 像是为了印证张清萍的话,江公子主动退后,轻打折扇,语气轻快道:“我定然不会唐突了姑娘。” 宝扇便送张清萍离开,阖拢门扉时,她素手微动,便开了一条缝隙,足以让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交谈声。 江公子口若悬河,宝扇只是坐在一侧,柔柔听着。江公子的眼睛,不由得开始打量起宝扇,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生的无比精妙。腰肢款款,身姿纤细,樱唇玉齿,这样的美人,若是能尝过一次,死也甘愿。 宝扇的心中默默算着时辰,果真听到了隔壁内间打开又关上门扉的声音。张清萍自然不在乎宝扇的安危,不过一柱香的时辰不到,便按耐不住,起身离开了。宝扇抬首看着江公子,心想张清萍并未做出多余的事情,只是将宝扇领到江公子面前,又悄然离去。至于江公子会不会做出些逾越的事情,张清萍不会故意算计,她只是放任的态度。 宝扇柔声道:“夫人可曾和江公子说过,我如今的境况” 江公子微怔:“宝扇姑娘不是身世孤苦,这才想早日找个人家。” 宝扇语气绵软:“夫人或许是为我着想,才未将全部事情告诉江公子。但看到江公子品貌端庄,举止从容,我心中忧虑,不忍心隐瞒。我夫君去世不足百日,还在孝期,此行是为了寻找庇护,才” 见江公子面色难堪,宝扇美眸轻颤:“我家中父母皆在,还有兄弟姐妹,但我身子弱,做不得重活,才使得父亲母亲嫌弃。” 江公子的心中,已经将保媒拉纤的张家,和张清萍一并骂上了,唾骂他们隐瞒实情。但江公子面对宝扇,则是分外怜爱,可怜宝扇丧夫,又不被父母喜爱。 在宝扇的有意引导下,江公子说道:“你那父亲行事,太过不公。” 宝扇并不言语,只是眼眸轻闪,仰慕地望着江公子,这令江公子心中顿时涌起英雄气概,声音更高昂了许多。 “宝扇姑娘莫怕,日后有我在。待我见了你那父亲,定要将他按在地上,唾弃他不堪为人父” 话音刚落,门扉便被推开,罗父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外。 自从被陆渊回警告后,罗父便收敛许多,再不去打扰宝扇。只是今日,罗父被邀到这茶舍饮酒,听到二楼喧闹,便主动上来查看,不曾想听到有人在谩骂自己。若是在清醒时,罗父即使不满,也只会怒瞪着对方,带着一肚子怒火离开。只是罗父刚被人好生追捧,说他管家有方,妻子温顺,孩子孝敬,尤其是女儿宝扇,虽然丧夫,却得到锦衣卫的庇护,想必罗父有事,也能唤动锦衣卫,果真是令人羡慕。 罗父又饮了许多酒,脑袋昏沉,听到江公子出言不逊,他没有多想,便挥舞着拳头砸到江公子脸上。江公子虽然年轻,但身子虚浮,比不上罗父经年累月做活的力气,被打了几拳,毫无还手之力。 宝扇怯怯地站在旁边,柔声让罗父停下,但罗父怎么会理会她。 直到宝扇瞧倒在地上的江公子,脸上一片乌青,才走到罗父身旁,柔声说道:“爹不要再动手了,江公子家世显赫,若是有个好歹,爹定然会惹上麻烦。” 罗父这才住手,转身离开,回头唤着宝扇:“还不快走,看那没用的公子哥做甚。” 宝扇只好抛下江公子,跟着罗父
221. 世界九(十八) 虐恋文中锦衣卫指挥使……(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