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然会说我擅交良友。” 冯文荆原本以为,自己大概是完不成爹娘的心愿,只能做个富商罢了。不曾想,他也有能中举人的一天。冯文荆深知,若不是沈云山时常规训教导,依照他的性子,定然连半个字都看不下去,哪能在贡院洋洋洒洒写了许多。 冯文荆本想邀沈云山和宝扇,在京城制备一场宴会,好生庆祝一番,但想到沈云山还要面见圣上,便只好暂且搁置。 沈云山还未从皇宫中归来,他被点为今科状元的消息,便传遍了客栈。学子们连忙上门,来奉承沈云山的好友冯文荆,和表妹宝扇。 宝扇性子怯懦,被如此多的学子围住,两颊浮现红晕,羞怯的模样,让她身边的学子动了心思。 “宝扇姑娘,你可曾婚配” 不待宝扇回答,客栈门外便站在一身姿俊逸的男子,眉眼清俊,乌黑的眸子看着宝扇:“表妹。” 宝扇当即便走到沈云山面前,沈云山丝毫不加掩饰,他同宝扇的亲昵,清冷的声音响起,足以令众人听清:“我已经给娘亲去信,让她为我们安排婚事。” 闻言,宝扇面带羞意地依偎在沈云山身侧。 其余众人,纷纷歇了对宝扇的心思。冯文荆得知此事,意味深长地看着沈云山,语气悠悠道:“云山的心思复杂,令人参不透彻。不知道如今,我这声弟妹,还唤不唤得” 宝扇满脸羞红,脚步匆匆地跑回屋子。 沈云山淡淡地扫了冯文荆一眼,并不理会他。 沈云山成为状元郎一事,被前来报喜的人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村子。众人心中泛酸,羡慕者,皆有之。但无论心中是何想法,面上都是一副奉承模样,眉眼带笑地来恭维沈刘氏。 “日后便不是秀才公,而是状元公了” “家中若有事情要帮忙的,只管来我家唤我,也能让我们沾沾状元公的福气” “云山怎么如此出息,真让人好生羡慕” 沈刘氏隐隐露出倨傲的姿态来,但此时没有村民会说沈刘氏故意拿捏姿态,毕竟沈云山成了状元郎,沈刘氏便是状元亲娘,就是再倨傲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沈刘氏从未如此扬眉吐气。在见到沈云山亲笔书信,言说他要迎娶宝扇时,沈刘氏只是心中疑惑。她未曾因此厌恶宝扇,只因沈刘氏和宝扇朝夕相处数日,早已经知道宝扇性子良善。但沈刘氏心中,更想要让沈云山迎娶一门世家贵女,也能让他们家彻底摆脱泥腿子的名声。 但是沈刘氏此生所有的骄傲,都是沈云山给的。那书信字字恳切,且沈刘氏听出了几分旁的意思来。倒像是沈云山情难自禁,唐突了宝扇,宝扇性子绵软,便轻易被沈云山哄了去。如此这般,沈刘氏只对宝扇心有愧疚,她将宝扇接来,本想是为报答当年的一百个铜板的恩情,想着为宝扇找一门安稳的婚事。但不曾想,报答着却将恩人的女儿,送到自己儿子床榻上去了。这叫什么事情 沈刘氏收起书信,询问着镇上的媒人,为沈云山和宝扇成亲之事,开始操持起来。 李家。 李母听说,报喜的人给沈刘氏送来了成箱的赏赐,听说是沈云山的同窗所赠。那人还说,圣上还赏赐了沈云山物件,不过那物件在沈云山手中,沈刘氏不日便能见到。李母因为嫉妒,两只眼睛泛红,因为婚事,李家和沈家闹得不愉快,这时也不能眼巴巴地凑上去贺喜。 李母舍不下面子,李秋然便没有这么多顾虑,她刚从沈家回来。李秋然已经许了婆家,不日便要出嫁。对于未来的夫婿,李秋然勉强满意,不过看到沈家贺喜的人,连里正在沈刘氏面前,都姿态恭敬,李秋然难免有几分不平。 若是,她和沈云山的那门婚事能成便好了。 李秋然心中郁郁,看见李冬然时,便越发没有好脸色。自从沈云山带着沈刘氏去洛郡后,李冬然好似翅膀变硬了许多。赚来的铜板不再通通拿给家里,提出要平分。李母哀嚎许久,哭诉李冬然不孝。若是在之前,李冬然早就服软,将铜板尽数交给李母了。只这次,李冬然脸色紧绷,硬是没松口。 李冬然望着热闹的沈家,想去又不敢去。李秋然见状,嗤笑一声:“还惦记着沈云山呢” 李冬然不说话。 李秋然倒是没有冷嘲热讽李冬然异想天开,而是打量着李冬然的模样,缓缓道:“你倒是真有几分可能,毕竟沈云山也不是看出身娶妻的。李冬然,你若是再美些,身子软些,就像那宝扇姑娘一般。那沈云山迎娶的人,怕便不是宝扇姑娘,而是你了。” 李冬然神色怔松,片刻后才艰涩地问道:“你是说,沈大哥要娶妻,那妻子是宝扇” 李秋然看李冬然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过去唯唯诺诺的样子了,心
203. 世界八(完) 种田文里心怀不轨的远方……(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