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宝扇手掌收紧,心中不安极了,直到听到了萧与璟的声音,才稍稍安定。 “如你所愿。” 萧与璟打开门时,正与一脸慌张的小厮对了个正着。小厮面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萧与璟道:“自己去领罚。” 小厮面如土色,应了声好。等萧与璟离开后,小厮才堪堪回过神:方才萧与璟只说让他去领罚,那屋里那位小娘子呢,萧郎君可没说要她如何。 屋内传来柔声轻呼,小厮只听这声音,身子便软了大半,他连头都不敢抬起,将头弯的低低的:“小娘子有何事吩咐” 宝扇颇有些难为情:“可否遣人为我拿件衣裳昨日那件,已经破了,不能再穿。” 不只是破了,那般狼狈痕迹沾染在衣衫上,宝扇怎么敢再上身。 小厮闻言,霎时间面红耳赤,只听宝扇只言片语,便能猜测出昨夜的风光无限好,他急匆匆地离开,去唤丫鬟,一路上思绪渐渐平稳,心中暗自想道:这小娘子身姿动人,音似黄鹂,与萧与璟同卧一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羡慕哪个。 宝扇换上新衣裙,连腰间的系带都不敢系紧,生怕碰到腰肢上的斑驳红痕。丫鬟弯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红着一张脸来问宝扇:“小娘子,这衣裙缺了一条腰带。” 宝扇眸光微闪,轻声道:“或许是掉在哪个角落了,不打紧的。” 丫鬟便将其他衣裳拿出屋子。 王氏端坐于上位,听着小厮细细诉说昨日的荒唐事,身旁的丫鬟听的春心萌动,暗暗蠢蠢欲动,心中遗憾:怎么不是她们顶替了宝扇,享受萧郎君的疼爱,王氏连眉毛都未皱上分毫,瞧着小厮踉跄的身姿,便知道他受了罚。 不只是小厮,昨日牵扯其中的,传话的刘方,一众丫鬟都领了罚。 胆敢算计主子,发卖出去也是不为过的。 最终还是王氏舍了脸面,保下了刘方和小厮,但几十棍棒,却是不能饶过的。 而众人之中,唯有一人没被责罚,便是宝扇。 宝扇走进屋内,软了腰肢向王氏行礼。 王氏瞧她腰间系带宽松,一步一行之间,宛如彩蝶飘舞。 宝扇坐下后,身旁的丫鬟立即端来了一盏热汤,里面的用料都已经被撇去,分不清是什么汤水。 王氏也不解释是什么效用,只说宝扇成了好事,身上疲惫劳累,先用上一盏汤水。 宝扇端起瓷碗,垂下眸子,轻抿一口,一股子怪味道。 只论味道,说这汤水里面放的是伤人身子的药草,怕是也有人信的。何况宝扇没名没分,只是王氏为了巩固地位买来的瘦马。虽说王氏昨日还对宝扇耳提面命,要她获得宠爱,但人心易变,没准儿今日就生了妒忌与恶意,想一盏汤水要了眼前女子的性命。 但宝扇分毫不起疑,似乎刚才的轻抿汤水,只是在试探温度。她轻轻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将汤水尽数喝下。 王氏古井无波的面容,这才有了几分满意。 “加了养身子的药草,味道古怪,但胜在滋补身子。你身子骨看着太过瘦弱,要好好将养才好孕育子嗣。” 宝扇乖巧道:“妾身不懂这些,劳烦娘子费心。” 王氏没问昨日的细节,怕是问了,宝扇也羞羞怯怯地说不出口。她只细细叮嘱宝扇,要仔细养护身子。 宝扇自然应是。 王氏瞧着宝扇身后的雪枝,目光微动:“郎君不常在府中,你可觉得无趣” 宝扇自然不觉得王氏是闲话家常,方才故意冷着脸庞,让丫鬟端汤水,试探宝扇是否会因为得了萧与璟亲近,而不将她放在眼里。王氏如此多疑,除了家族的教养习惯,怕是和那位外室女脱不了关系。王氏想用宝扇来巩固自身地位,又怕她学了那恃宠而骄的外室女,所以常常忍不住试探。这会儿询问宝扇可否无聊,大概是弹奏琵琶之事,被雪枝传了出去。王氏这才有意相问,试探宝扇是否能据实回答。 宝扇鸦睫轻垂,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妾身在扬州时,学了琵琶。心不静时,便会弹奏一曲。” 这时若是说假话,自己一人见不到萧与璟,也不觉得无趣,故意谄媚讨好王氏,矫揉造作的样子反而会让人生厌。若是率真直爽,直言说无聊,无趣。只会惹来轻视,偌大的宅院,你既然有幸进入,就该千恩万谢,还要挑剔其中无趣,难免让人腹诽:心比天高,可叹命比纸薄。 因此,宝扇不说无趣与否,只挑拣王氏想听的说。 她学过琵琶,会谈曲唱曲,分不出心神思虑宅院空荡,是否无趣。 王氏又嘱
第57章 世界三(八)(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