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许允寒又可气又可笑,他怎么就是接受不了任鹤鸣根本不喜欢他的事实呢。
给她和任鹤鸣发照片,让他们以为照片里连亲吻都没有的相处是爱。
不仅是照片,他竟然还拍成电影,还找任鹤鸣来亲自演!
还有江徽音!他怎么有脸找江徽音来演他自己,他以为他是江徽音那样的人?!
他不会在剧本里写任鹤鸣喜欢他吧?让任鹤鸣演给他看?
他们不承认任鹤鸣喜欢他,他就要让观众们以为“任鹤鸣”喜欢他?
可笑死了,她和任鹤鸣已经领证了!
任鹤鸣是她老公!
林空濛越想越气,还是猛地站了起来,惊得周围的人都看向她。
好在,这场戏此时已经拍完了,没有受到影响。
拍完戏的任鹤鸣看到了林空濛,身体一僵,他下意识看向许允寒。
许允寒正在看他,帽子依然带着他的头顶上,嘴角扬起的笑成了视线的重点。
任鹤鸣看着那笑浑身僵硬,当许允寒转头看向林空濛又看向他时,他更是僵硬得动不了,好像有一把剑穿透他的身体,把他钉在这里,被审视,被剥开,被嘲笑,备受煎熬。
苏青喻欣赏了一会儿任鹤鸣,又看向林空濛,笑问:“林小姐,这场戏看得开心吗?”
林空濛胸腔剧烈起伏,“许允寒!”
“你大声叫什么!”许荣甲立即站起来,紧张地看了一眼儿子,生气地冲场务们说:“谁放她进来的?不知道不能随便放外人来吗?”
“许导!”被气得心口疼的林空濛,看到许荣甲竟然在担心许允寒,并且要赶她走,瞬间委屈得差点哭了出来,她指着悠然坐在那里看戏的许允寒,手指气得发抖,声音也一样:“许导,你知道他,知道他……”
委屈和愤怒让她的话都说不清楚。
女孩心里的爸爸是只保护她的大英雄,爸爸是从来不会让女儿受委屈的。这么多年在剧组拍戏,许荣甲从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
许荣甲:“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把她带走!”
在许荣甲厉声呵斥下,终于有个女助理忙上前拉林空濛,为难地说:“林小姐,我们在拍戏,不方接待外人,您还是先回去吧。”
林空濛怔怔地看着许荣甲,然后看着一动不动的任鹤鸣,被拉出去两步,才反应过来,又看到许允寒将帽檐转到后面,毫无遮挡地露出一张愉悦的笑脸。
愤恨和委屈达到顶端,林空濛恨恨地对许允寒说:“许允寒,你这个阴沟里的老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许荣甲像是受到了刺激,一瞬间怒不可遏,竟直接大步过去,亲自把林空濛拽出片场,最后推她那一把用了些力气,林空濛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许荣甲指着她,红着眼冷声道:“林空濛,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枉我这么多年悉心栽培你,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许导,许导!”林空濛眼泪终于流出来了,她一边胡乱擦着眼泪,一边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您当爸爸一样,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许荣甲:“我只有一个孩子,是许允寒,你姓林不姓许,滚!”
林空濛又抓住他的衣服,被许荣甲一把拍开,“我对你从小就多照顾,是想让你多陪陪允寒而已,我一直以为你会因此多陪他关心他,我不知道你竟然在一直伤害他。”
一想到,林空濛从小就在许允寒耳边说那些话,而许允寒从小自闭不爱说话,许荣甲心就疼得不行,他几乎是对林空濛生出恨来。
如果不是她和任鹤鸣,他和儿子关系或许不是这样的,那二十九年……
“所以我不甘心!你对我好只是想让我对他好,为什么?我不乖吗不优秀吗不会说话吗?他凭什么!”
许荣甲被她惊得张口结舌,“你、你在说什么?凭什么?他是我儿子啊,我唯一的儿子啊。”
“长大后,不用你陪他,我还给你介绍一个个资源,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怎么能伤害我唯一的儿子,你还咒他,你……你不怕遭报应吗!”
“不是这样的,许导不该是这样的。”
许荣甲觉得她此时精神出了问题,在她又要靠近时,转头就走。
林空濛没抓到他的袖子,眼泪流得更凶了,“不是这样的。”
助理匆匆跑过来,一边用围巾遮住她,一边着急地说:“姐,我们快走吧,这里好多狗仔。”
林空濛在围巾交叠的缝隙,看到不远处好多人正向这边看,有人正拿着相机拍。
愤怒、伤心和羞耻,全部转化成对许允寒的恨意,她咬唇一步步向车里走去。
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没看到任鹤鸣的身影。
上了车后,她疯狂地给任鹤鸣打电话,一次不接就再打,直到接通。
接电话的是韩林。
“林小姐,阿……”
“让任鹤鸣接电话,不然他会后悔的!”
“……”
两分钟后,任鹤鸣的声音出现在手机里,“濛濛,我们……”
“阿鸣,你别演这部电影了。”林空濛一句话打断他的话,“我们公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