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哈哈哈哈”
斫断的臂膀淌溢着鲜血,青灰色的致命毒素已从伤口处蔓延至全身。然而少年剑客却是一咬牙,运转体内的真气将毒素抑制,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初见杀效果既在,我则定立于不败之地。”半跪着的身躯抬起头,而其全身下则于此刻陡然惊起熯天炽地的炎火。
伏行吧安格罗斯的桎梏!
纠缠鳞木山楂圣者之冠焮荆棘羽楔缚锁不实之躯坠入冥渊
熊熊燃烧的劫火生出赤铜色的锁链,盘起炙热的螺旋,宛如风暴一般纠缠腾起,遗下无尽的炽浪化作龙卷升高天,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嘹亮的啼鸣。
“不死鸟之加护?不!那应是不死鸟本身!”
听得阿弗洛特的一声惊唤,余下几人的神情皆是一滞,随后纷纷朝向火焰漩涡的中心望去。
目光所及仿佛浴火重生一般,少年剑客直起身来从火焰的漩涡中踱步走出,其身蔓延的毒素已被排出体外,在此之前所受到伤势也已然复原,就连被斩断的手臂,也在须臾片刻之间重新生长了出来。
“其名菲利克斯,也是不朽的化身,曾几何时我才将其驯服,兴许祂也没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少年剑客抬起手,与此同时身后的火焰溃决,漫天的炎火变作金红色的翎羽,尔后幻成一头尺高的艳丽鸟雀,缓缓飞落在少年剑客的手背。
“那是……冰火囚天岭的气息?”视线游移在那与少年剑客亲近的不死鸟身,阿弗洛特的眼中露出几许诧异。
“莫非,这不死鸟就是构成那熔火地貌的要因?”
“不无可能。”巴龙给出回复,回想起来自己同阿托莉丝也有过翻越冰火囚天岭的际遇,若是坤灵王的判断没错的话,恐怕当初阿托莉丝渴望探寻的,位于火山口的奥秘,便是出自眼前的这一生物。
既是能够令支配者涅槃重生,如此看来那的确称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只是没曾想到那东西竟会落入眼前这家伙手里,想到这里巴龙的神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两位前辈状态如何?”尽管他们的颓势肉眼能见,但为了得到确切的答复,斟酌片刻后巴龙还是选择了发问。
“方才消耗了太多的魔力,如今已是油灯枯井的状态,若要继续作战剩余的魔力量恐怕坚持不了几个回合。”看了看自己把握着锡杖却不住颤抖的手臂,述说着现状阿弗洛特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另一边,拄刀而立,左手捂着腹部的伤口,浑身下的伤势已将其染作血人的九条寺玄郎,则是一言不发。但巴龙却看得出来,那老家伙虽然故作顽抗,实则也是陷入了黔驴技穷的窘迫之境。
“嗯,情况我已明了。”认清了现状,巴龙点了点头,随后摒弃手中的刀刃,迈开沉重的步伐前一步。
“喂!小子你想做什么?”见男人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一步从自己身边走过,九条寺玄郎咽下沉淀于喉中的血液,虽然情绪激动,但却也只能无力地放出一声意为遏止的嘶吼。
但眼前的男人却并未接受老者的忠告,他的精神残破不堪,他的身体不堪入目。但纵使身心都已抵达崩溃的边缘,渴望战斗的意志也依然没有改变。
他眼神中透露着坚定,与眼前这位面带残的笑容,宛如诅咒一般提起剑刃的少年所看到的东西,自始至终都无法重合。
是的,眼下的现状,仍然是毋庸置疑的死地。
不,就算是方才赌性命的经过,至少也仍旧是理解范畴之内的决战而已。但是与当下所展开的局面相比,所面临的危机已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至少得有人能够站出来,否则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将白费。”
前方面临的是嗤笑自不量力之人的戏谑目光,而留给背后的则是莫大的踌躇与逐渐远离的决死之人的背影。
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以愚昧的高贵,得出来的结果。
“我猜你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想看看在这最后的最后我将作出何种程度的反扑,抑或何种无谓的垂死挣扎。”
男人突然的开口,令原本乐意于欣赏这份苦情戏,想要见证对方将在临死之前作出何种反抗的少年剑客顿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
“知道吗?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留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没有选择发起先攻,是你的疏漏!”
伴随着巴龙话音的落下,顿时一道强而有力的拳风从少年剑客的侧方袭来。但少年剑客显然有所察觉,猛烈的拳风令不死火鸟受惊振翅飞起,而后便见少年剑客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击出一拳与之对撞,轻而易举便将维拉法的偷袭化解。
“你是指这个?”少年剑客感到一丝不屑。
“不,是这个!”
听得对方的话音传来,少年剑客扭过头去,就见巴龙不知何时已凌空而起,接着一道通天的法阵于他脚下猛然张开,并于转眼间覆盖了百里之地。不止如此,他的四周更多的魔法阵接二连三地从虚空中浮现。
“啧”事已至此仍不将倒下的对手,着实令少年剑客感到棘手。
少年剑客努力稳定模糊的视线,确认四周状况,那副场景就像是绝对不允许他逃走一样,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