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季鱼出手,小弟们就帮她掐架,每每将江逝音气得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哼,敢欺负咱们老大,除非过我这关!”俞然一脸神气地说。
其他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所以,真不怪他们对江逝音这位江家优秀的武者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他们从小就看多了他被季鱼压着揍的一幕,作为他们老大的手下败将,不管他现在有多人模狗样,都没办法让他们敬畏得起来。
撕开那层贵公子的皮,这就是个万年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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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江老爷子的寿辰。
这一日雪松森林非常热闹,祝寿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到处都是人声。
不少人看在眼里,忍不住感叹江家的蒸蒸日上。
数十年前,江家在望海城也不过是众多世家之一,远没有现在的威势。
直到江逝秋横空出世,在他十八岁接手江家后,用了不到十年时间,江家一跃成为望海城的领头羊,甚至连其他地方的世家都要避其锋芒。
那可是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和胜利堆砌出来的威势,用妖魔之血浇灌出来的威望,教人心惊之余,又敬佩不已。
灵气复苏的百年间,人类与妖魔的争斗一直没有间断。
人和妖魔之间的关系,是此消彼长,一旦人类弱势,妖魔便强势,所以人类不能退,只能战。
而人类需要一个厉害的领导人。
江逝秋亲自主持的各种战役,让不少人看到一个可能。
纵使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仍是让人不敢小瞧他,甚至生出跟着他吃肉喝汤的想法,如果能和他联姻,想必江家应该会提拔亲家,带着他们一起飞。
自古以来,人类活着,总是免不了对名和利的追求和欲望。
喧嚣的白日过去,到了夜晚,雪松森林的热闹并不少。
季鱼带着一群小弟在偏厅里吃吃喝喝,俞然鬼鬼祟祟地凑到季鱼身边,嘿嘿地笑:“老大,你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众人看过去,看到他拎出来的一坛酒,双眼发亮。
“是灵酒?”骆寒水上道地问。
俞然点头,“这可是我家老爷子的珍藏,听说是八十年份的灵酒,正适合咱们喝!”
他热情地给大伙儿倒灵酒,让他们一起尝尝八十年份的灵酒。
灵酒难得,而且因为它蕴含灵力,就算是这群世家弟子,平时也没多少机会能碰到灵酒,这会儿都想尝尝。
灵酒的醇香在空气中弥漫。
一群人喝得很小心,然而再小心,不过一杯下肚,瞬间面色潮红,面露醉态。
等到江逝音被焦急的佣人叫过来,发现这群人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甚至还有几个在发酒疯,额头青筋突突地跳着。
他干脆利落地将发酒疯的几个制住,用他们身上的衣服绞住身体,让人将他们送去客院休息,多灌点醒酒汤。
“是谁带来的灵酒?”
“俞小少爷。”
江逝音看着抱着季鱼的腿嚎得欢的黄毛,狰狞一笑,很好,果然这个黄毛最喜欢搞事。
他走过去,一把将黄毛拎起,不管他的胡言乱语,往他嘴里塞了块布堵住鬼哭狼嚎,让人将他送回去。
最后是坐在那里喝酒的季鱼。
她看起来很冷静,只是面色酡红,一双眼睛没有焦距,一看就知道醉得厉害。
“能走吗?”江逝音没好声气地问。
季鱼看了他一会儿,慢吞吞地站起身,说道:“能走。”
“那行,你自己回去。”江逝音双手抱臂,“听说你订了后天的船,要赶去岷山岛,别醉得起
不来,错过报到的时间。”
灵酒的后劲太大,有些人醉个几天都有可能。
季鱼冷静地点头,“我知道。”
看她还能理智地和自己交谈,江逝音十分满意,看来没醉得太厉害。
于是他也没管她,由着她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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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逝秋忙了一天,虽然有心去找季鱼,然而听人说,她正和望海城各家族的那些孩子在一起玩,不禁失笑,于是也没亲自去寻人。
直到夜深时,他终于得以脱身,准备回去休息,顺便看看阿鱼怎么样了。
走到半路,他被人拦下来。
“沈小姐?”江逝秋礼貌地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小姐是个果断的人,开门见山地问:“不知江家主对联姻有没有兴趣?我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抱歉。”江逝秋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沈小姐面露惊讶之色,瞬息间想到什么,试探性地问:“是那个叫季鱼的孩子?”
在年过三十的沈小姐看来,二十岁的季鱼确实就是个孩子。
江逝秋含笑点头。
沈小姐面露可惜之色,叹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们江家那些族老打的主意是不会成功了。”
这次江老爷子的寿诞,各家族的年轻未婚的女性灵能师来了不少,打的主意都差不多,这也是江家的族老们作主给出的信号。
江家想给他们年轻的家主挑选一位妻子。
在江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