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曲云烟撕扯霍聿珩衣服的那一瞬间选择从房间里退出来的。
再看下去就不礼貌了。
夜深了,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我轻轻关上门,没惊动他们。
高秘书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并不知道,只是一抬眼就看见她跛着脚向我走来。
“太太,实在抱歉,我来得慢了,怎么不进去坐着等?”
高秘书声音很轻,看见我后她有些激动,声音哽咽着,“您和霍总打过招呼了吗?如果他知道您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淡淡笑着,目光坦然的从她手中接过我需要的东西,“别叫我太太了,你随着霍聿珩叫我一声安董就行。”
我把手里给霍聿珩买的药膏交给她,“我走了。”
“这”高秘书稍稍抬手,拦了我一下。
看着高秘书眼巴巴地望着门把手,我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霍聿珩喝多了”
应该也不算是喝了太多,否则不会有精力干那种事情。
我思索片刻还是提醒道,“不过有人照顾他,你不用担心。”
和高秘书的紧张比起来,我实在过于平静了。
她声音都高了几分,“啊?这不可能,海苑别墅霍总都不让闲杂人等入内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照顾,太安董,您是不是搞错了?让我进去看看吧!霍总这三年吃了挺多苦的,您若是还惦念着曾经,我们就再进去看一眼”
“我看得很清楚了!”我打断她,并不是很高兴她提到曾经。
我就是太顾念着曾经,才会出现在这里!
我声音透着压抑,“我走了。”
没什么的,只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口里乱窜,不过没关系,只要离开这里马上就会痊愈。
“太太”
高秘书的声音还在我身后追着我,我没回头,上了自己车把资料丢在副驾驶座上,离开的速度像是逃离。
高秘书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她垂眸看了看手里的药膏袋子,把它们叠得整整齐齐放进包里后,才把食指按在门锁感应器上。
“嘀呖呖——”
清脆的开门声在夜晚显得更加清晰。
霍聿珩是在第二天中午醒的,他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缓了两分钟才彻底清醒。
他从客房的床上坐了起来,莫名有些丧气,这破床睡得他浑身哪哪都疼。
他又做梦了。
要不是这床太硬,害他在翻身的时候被咯醒,他已经吻遍安心的全身,开始下一步了
他想象不到曾经安心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把舒适的大床让出来,让给了一个惦记她男人的女人,偏偏那会他根本就没注意过她的情绪
他揉着额头,太阳穴上的青筋像被绑了电钻,把他的脑浆都搅合得一团乱。
他开始反思,谴责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律,也已经随着病情被消磨得荡然无存。
曾经为了麻痹自己,他大量饮酒,只为了喝醉后能多睡一会,少清醒一些,可他现在好了,这个毛病倒像是改不掉了。
洗漱后,他把自己收拾齐整才给高秘书打电话,“今天什么安排?”
“没有安排霍总。”高秘书有点懵,“昨天早上不是您打电话来说推掉今天的一切安排吗?”
霍聿珩轻咳一声,“我记得晚上有个晚宴是不是?你和对方说,我可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