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在场文人名儒的支持,朱海顿时得意到了极点。
“哼!别说你一个太子,就算是当今国君,也不敢轻易杀文人,尤其是像本公子这种,拥有影响力的儒生。”
“看本公子今天,怎么把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太子,贬的一无是处!”
“今日扬名,将来位列凌云阁,与周阁老平起平坐,便指日可待。”
朱海越想越美,瞬间化身正义使者,以守护天下,批驳暴君为己任。
现场众人,无不被朱海的气势所感染,纷纷为他振臂高呼。
“文仁陛下,这个朱海是什么来历?好强的气势,仿佛稳压赵衡一头!”
阿尔泰看向朱海的目光,尽是赞赏,当即问道。
文仁玄师也连连点头,欣赏道:“此人是地方名儒,据说曾在周阁老身边学习过两年,颇有名气。”
“最有名的事迹,是依靠三寸不烂之舌,骂的地方县令,辞官归田。”
“哦?”
阿尔泰兴趣更加浓厚,不由的轻叹一声。
“果然是个人才,我黑山国最缺的就是人才,等他将赵衡贬的无地自容,我就亲自登门去拜访他,若是能将其带回我黑山国,也算是美事一桩。”
阿尔泰如是说道,毕竟此次来策论大会,看赵衡出糗是一方面,趁机拉拢大炎人才,则是另一方面。
本来文仁玄师也正有此意,不过他善于隐忍,见阿尔泰兴趣浓厚,便不再说什么。
赵樱樱不由得为赵衡捏了一把冷汗。
“这……这个朱海,好强的气势!”
林清芷轻咬薄唇,神情凝重道:“他算是周阁老的半个门生,连他都如此难缠,后面那些真正得到周阁老真传的名儒,岂不是更加令人绝望?”
听到赵樱樱和林清芷的交谈,一直充满信心的幼薇,顿时紧张起来。
“文子姐姐,殿下不会输吧?”
小幼薇抓住佳慧文子的袖子,紧张问道。
佳慧文子眉目微颦:“我……我也不知道,这个朱海确实很厉害,他刚才一句话就令乔茂败下阵来。”
“现在三言两语,就成了现场文人的表率,着实可怕!”
见众女心慌意乱,宇文墨不由暗哼一声。
“赵衡,你也太小瞧朱海了,此人虽然市侩且争名逐利,但可是有真才实学啊。”
“我本可以提醒你,要怪就怪你对我薄情寡义,活该让你这个负心汉被公开批驳!”
宇文墨心里暗呼解气,可是骂着骂着,心情反倒更加沉闷了。
负心汉?呸!他应该是白眼狼才是,哪里是什么负心汉……
“太子殿下,我劝你还是别跟朱公子拉关系了,朱公子深明大义,岂会与暴君为伍?”
众人见赵衡迟迟没有回应,顿时嘲讽起来。
“哈哈哈!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被朱公子批的哑口无言,自惭形秽了?”
“哼,知道自己的问题,你还是有救的嘛。”
“只要太子诚心悔改,天下文人还是愿意再信任你一次的,若是执迷不悟,纵使我们被斩尽杀绝,也要为天下讨回公道。”
他们坚信,赵衡绝对过不了朱海这一关,纷纷落井下石。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赵衡将乖乖低头认错之际。
赵衡却笑了起来:“傲慢?本太子身为国之储君,不该傲慢么?难道任人欺辱,毫无威严,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个文人,满脸诧异的冲身边人问道。
众人看向赵衡的眼神,瞬间鄙夷到了极点。
朱海也没想到,赵衡居然如此拉胯,非但没有辩解,反倒主动承认了自己的傲慢?
哈哈哈!既然这货如此愚蠢,那可就别怪本公子下手狠了。
“傲慢之君,何以宽仁对待天下?你恐怕连什么是君道都不清楚吧?”
朱海不留情面的讽刺起来。
赵衡耸了耸肩:“我一个太子,我懂尼玛君道?有这闲工夫,我还不如把外交干好。”
“哦,我明白了,你个傻缺,该不会连本太子的主要职务,是鸿胪寺卿都不知道吧?”
“治民理政,是陛下的事,我不在其位,我谋尼玛的其政?”
此言一出,朱海直接愣住。
不对啊!
这货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不是应该慌不择言的辩解,他虽傲慢,但真心待民吗?
然而这货,直接把治民理政的职责,给扔到一边去了,表示这不是自己的分内之事?
啊?还能这么辩?
朱海被整不会了,反倒有些方寸自乱:“你……你身为太子,就该治民理政!”
赵衡掏了掏耳朵,轻描淡写道:“外交我也管,实业我也管,百姓我也管?那要特么朝廷干什么?干脆解散算了。”
“难道诸位大臣,都是酒囊饭袋?”
赵衡故意瞥了一眼,在场围观的群臣。
由于燕王被调到南疆,十三皇子更是远在东海,他们没有靠山,他们哪敢叫板,纷纷硬着头皮,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哈腰个不停。
“谬论!彻头彻尾的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