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祝卿澜和皇太后,在心里异口同声的叹息。
毕竟能干出这种无法无天之事的人,除了赵衡那个小王八犊子,还能是谁?
元武帝却依旧不信,直接站起身,冷冷驳斥:“太子?哼!必是有人故意诬陷,朕可从来没有给过太子这等大权。”
“想要责令钱庄全部歇业,必须具备朕的御批圣旨和殿前武士同行,否则就算是天塌下来,钱庄都不可能集体歇业!”
元武帝无比笃信,毕竟他太清楚,钱庄集体歇业会是何等后果。
因此早早就杜绝了一切可能性!
金独异此时面临的压力如上般巨大,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禀报下去。
“回陛下,太子并没有向钱庄下令,而是纯粹用商业手段,就让全京钱庄闭门歇业,或者说……吓得屁滚尿流更贴切一些。”
金独异尽可能压低声音,只因太子这一手,威力堪比北狄大军直接连续攻克大炎数个城池!
“纯粹的商业手段?”
元武帝一脸震惊。
金独异连忙回答:“好像是用了杠杆?属下也不知道,杠杆究竟是什么。”
杠杆?元武帝又惊又懵,心想赵衡那兔崽子,难道手里还攥着什么了不得的商品,其价值,足够耗尽京畿的全部现银?
很显然,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元武帝心里慌乱到了极点,好在闹出此事之人,乃是自己最信任的儿子。
“这个小混蛋,又要做什么幺蛾子?若是大炎商业被他毁了,朕非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不可!”
元武帝怒喝一声。
紧接着,猛地转身看向祝卿澜。
“看看你教出的好儿子!”
元武帝没好气的训斥道。
祝卿澜眉目微颦,她确实应该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混球了,因此也不吭气,便替赵衡受了这委屈。
见元武帝气呼呼的甩袖而去,皇太后语重心长道:“皇后,你也一起去吧。”
祝卿澜苦笑:“太后是想让妾身去劝阻太子?”
皇太后摇了摇头,满怀深意道:“恰恰相反,你去拦着陛下,无论我那孙儿在干什么,我都全力支持他,万不能让陛下坏了我孙儿的大计。”
祝卿澜眼神微怔,心里瞬间佩服无比,连忙欠身行礼:“太后放心,本宫定会全力保护您的宝贝孙子。”
另一边,东宫门外,大批京商跪在地上,更有甚者当场哭天抹泪。
“求殿下开恩,高抬贵手啊!”
“我等有眼无珠,竟然轻信了孙家的蛊惑,这才险些酿成大祸,求太子殿下,念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次吧。”
“小人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有丝毫异心,就一心一意的经商,造福大炎。”
京商们畏惧到了极点,也绝望到了极点。
眼瞅着已经到傍晚了,要知道自古以来,商界就有一个共识,天黑不碰钱。
只要太阳一落山,那他们就等着赔付巨额违约金吧。
“赵衡,京都有头有脸的商人全都跪在宫门外,你真打算就这么晾着他们?”
箫玉儿轻声问道。
赵衡手里捏着茶壶,满不在乎:“不然呢?倘若谁想见就能见,那我这个太子,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看着赵衡得意洋洋的模样,箫玉儿却不由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你就不怕玩砸了?”
“若是真发生大规模违约,京畿商界必受打击,进而影响天下商界,那你犯的罪可就大了。”
箫玉儿生怕赵衡得意忘形,直接把手里的天胡好牌,硬是拖成炸胡,那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赵衡悠然自得:“我不是说了吗?今天只办孙家,至于其他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受一番惊吓是在所难免的。”
一直在旁伺候的小幼薇,听着门外不断传来哭嚎声,眼神越来越疑惑。
“文子姐姐,殿下究竟干什么了?为何全京都的大商人都来了?还有……他们哭什么啊?”
幼薇一脸迷茫的问道。
佳慧文子轻咬薄唇,无比崇拜的注视着赵衡,激动道:“主人好像是揪住了京畿商界的命门,所有京商的生死,都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幼薇哪里知道,赵衡此举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赵衡又立下一个壮举,小脸顿时红扑扑的尽是骄傲。
“殿下!不好了,陛下已经出宫,往这边来了!”
就在这时,韩貂寺突然前来禀报。
正在品茶的赵衡,差点被一口呛死:“卧槽,这老东西来得比预料中快啊!”
箫玉儿没好气道:“陛下最是宠信你,来这里顶多是询问来龙去脉罢了,你怕什么?”
“你不懂!”
赵衡连忙否认,紧接着苦笑道:“如果那老东西是派户部的人来,确实是询问缘由。”
“可他不声不响,直接朝着东宫杀来,这是打算把我吊在房梁上,皮鞭子沾凉水,抽我个皮开肉绽!”
此言一出,箫玉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顿时落井下石的冷笑起来:“活该,让你再继续端着,这回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