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敬斋眼神一怔,他本以为用出这招苦肉计,就算赵衡再狂妄,也得顾及自己的丞相身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这家伙想都不想,当场就要打断自己的腿?
白敬斋在心里怒吼:“竖子,安敢对待老夫?”
“白敬斋可是当朝丞相啊,若太子真打断他的腿,必定震动朝野!”
门外一个老秀才吓得浑身哆嗦,直接失声大喊起来。
哪怕此事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仍旧吓得魂不附体。
“太子,不可!”
就在众人惊惧之际,林清芷及时出言喝止。
以她对赵衡的了解,这家伙真敢废了白敬斋,为了避免事态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岂能再袖手旁观?
“白丞相乃国之肱骨,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能滥用私刑,请太子殿下息怒。”
林清芷语气一柔,轻声劝阻起来,毕竟这也是为了赵衡好。
前一刻,赵衡还态度坚决,此时态度瞬间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
“既然连我媳妇都发话了,那就饶你这一次,回去好好管教你的蠢儿子,若是再敢造次,后果自负。”
赵衡轻描淡写地摆摆手。
要不是有林清芷在场,赵衡非打断白敬斋的狗腿不可。
想当初猎场刺杀之仇,可都还拿着小本记着呢,别以为就这么算了。
白敬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假惺惺地冲林清芷作揖行礼:“谢林小姐仗义执言。”
林清芷一抬手,直接打断:“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帮你。”
说完,她便丢给赵衡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就在白叔清灰溜溜地离开时,却被赵衡叫住。
“等一下,之前不是跟你借了二十万吗?现在两清了!”
赵衡撤出一沓银票,扔到白叔清身上。
白叔清哪里知道,这二十万债款,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钱,为了尽快脱身,只能违心冲着赵衡点头哈腰:“殿下言而有信,小人佩服。”
佩服你大爷!
用你的钱打你的脸,再用你的钱还你的债。
这都看不出来?煞笔玩意儿!
隐藏在人群中的柳家族人,硬着头皮问道:“殿下,您之前向王标借的十万两银子,乃是我柳家出的,不知可否……”
不等柳家族人说完,赵衡就直接打断:“借钱,是本太子和王标之间的事,而提供资金支持是你们柳家和王标之间的事,一码归一码。”
“我有太子身份作为担保,当然可以转账,你们一群布衣,也学着本太子转账,这不是脑袋有坑吗?”
赵衡都懒得装,就是要赖掉你这十万两银子,你奈我何?
而且放眼大炎,只有本太子可以转移债务,谁特么敢剽窃本太子的创意,老子跟谁没完!
柳家族人嘴角直抽抽:“可是现在王标死了……”
“对啊!”
赵衡再次打断。
紧接着嘴角流露出一抹渗人冷笑:“要不然本太子送你去阴间,当面跟王标掰扯这笔债务?”
“啊?”
柳家族人一惊,后背瞬间布满冷汗。
连忙一边后退,一边摆手:“不……不必了,这十万两银子,柳家认栽。”
赵衡心里冷笑更甚!
这个狗日的柳家,上次虎啸山庄的事还没完呢,本太子没腾出时间去找他们,他们反倒自己往枪口上撞?
连带赌金加债务,区区九十万两银子,就想摆平?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赵衡抬手一指柳家族人:“回去告诉柳家,等选秀大典结束,本太子便亲自登门拜访。”
柳家族人肠子都快悔青了。
债款没要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这尊瘟神给惹上门了?
可现在哪还敢再啰嗦半句?心惊肉跳地跑回去禀报去了。
“孙馆长,把箫玉儿的名字挂得再高点。”
赵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心满意足地喊了一声。
孙蒙自然是屁颠屁颠的照办。
“除去还给白家的二十万,还剩二百二十万两银子,全都是老子的!”
赵衡喜上眉梢,这单算是赚大发了。
箫玉儿看着自己的名字,悬挂在最醒目的位置,周围不断射来羡慕崇拜的目光,心里的气愤也瞬间消散了大半。
“哼,你这家伙做起事来,果然是毫无底线啊,难道你就一点惭愧之心都没有?”
箫玉儿抱着肩膀,似笑非笑地嘲讽道。
赵衡直接反问一句:“没本事的人做局,那叫坑,有本事的人做局,那叫赚,既然是赚来的钱,本太子为何要惭愧?”
看着赵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箫玉儿当场被气笑。
“你若真这么问心无愧,又岂会还白家那二十万两银子?说到底,还不是怕白家找你麻烦?”
箫玉儿笃定,赵衡是见好就收,用那二十万两银子,堵住白家的嘴。
赵衡却站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脸上浮现出一抹皎洁:“本太子花上百万两银子,给你打榜拉人气都不在乎,又岂会在意,再多花二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