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v池挽秋接过,原来是国子监的入学文书。
上面的印戳全都盖好了,只要填写上相关信息即可。
“过几天才是新生入学的日子,你把资料都填好,盖上陆家的印,到时会有国子监的人去取的。”
“那就多谢爹和二哥了!”
池挽秋将东西收好。
等办完了正事,兄妹俩又说了会儿话。
池砚便主动起身,“出来有些时候了,你也先回去吧!”
“好。”
两人一同下了楼,乘坐马车。
池挽秋却发现二哥的马车掉转,要回的并不是池家的方向,“二哥不直接回家吗?”
池砚:“我工部还有点事要办!”
池挽秋挑眉,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拿这话当借口?
她扫了眼那个方向,好像也是前往慈幼局的方向,试探着道:
“哥,你去慈幼局的时候帮我多照看一下那边的女先生!”
池砚正准备上马车,闻言脚下一个趔趄。
“你胡说什么?我和素素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谁要去看她?”
池挽秋好悬没憋住笑,连称呼都这么亲昵了?
“哥,我什么都没说,你激动什么?”
池砚面色涨红,他本就爱穿白衣,如此衬得更加明显了。
什么都不再多说,一头扎进了马车。
池挽秋看着自己那不打自招的二哥,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用不了多久,家中就要添喜事了!
等她回府后,便有下人来报。
说老太太传话,让她去劝一劝陆承恩。
池挽秋诧异,“将军他又出什么事了?不是说今天已经能起床了吗?”
下人言辞躲闪,只说让池挽秋亲自去看了便知。
池挽秋却并未急着去,因为她还要等个人。
…
第二天,栖凉院内。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斑驳的打在床上那蜷缩着的高大身影。
陆承恩显然是又做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提刀上了战场,与他对战的只是一个普通小兵。
可当自己一刀劈过去时,对方轻易就接住了,并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周围的敌人都冲他发出阵阵轻蔑的笑声,戏耍他的无能。
他惊恐地挣扎起身,想要重新捡起刀迎战。
可那刀却重得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拿不起来。
身后的战鼓一下一下敲击着,非但没有提起士气,反而像是迎接他的死亡鼓乐。
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根本使不出力气。
眼看着敌人一步步靠近,一刀就挥向了他的命门。
“不要!!”
陆承恩猛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衣襟都被汗湿透了。
梦中,那种虚弱的无力感太真实了!
陆承恩刚稳住心神,便立刻起床穿衣,提着自己的战刀去往了后院的练武场。
当池挽秋带着御医来找他时,翠桥便像是见了救星一样迎过来。
“少夫人,您快劝劝大少爷!这两天,大少爷只要是清醒时,便非要过来练武,一练就是一整天,疯魔了一样,谁的话都不听!府医可是明确交代过他要多休息的!”
池挽秋抬手示意他不要担心,“我特意托人请了太医院最好的御医来,你赶紧去把将军叫过来!”
翠桥看着她身后带来的人,面色大喜,“好!小的这就去!”
“程御医,您先这边请!”
池挽秋带着对方来到游廊下的桌旁坐下。
很快,陆承恩便满头大汗地匆匆走来,他焦急地望向池挽秋身旁的老御医。
只见那位程御医白发苍苍,眼黄泛着浑浊,脸上满是岁月的风霜,可眼中却不见半分医者的清明睿智。
“这位就是程御医吧?劳烦您跑这一趟,我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无力了,请您赶紧帮我瞧瞧!”
陆承恩的声音里都带着些颤抖,目露哀求。
他真怕自己最后落得一个和梦中那样的地步。
程御医悠悠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打开身旁的药箱,随意取出其中一瓶,仿佛根本就不需要仔细看诊号脉。
“将军这一看就是贪功冒进,吃些固本清火的药就好了,记得平时多喝水!”
陆承恩见他连脉都没把一下,略有疑惑,但还是接过了药,“多谢程御医!”
莫非此人真有过人的本事,所以只需看一眼便能知晓自己的病情?
对方可是御医啊!
嗯,那必定是有本事的!
池挽秋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起身,亲自将那位程御医送了出去。
心中暗叹,这可真是人才啊!
然后又回了游廊处,陆承恩果然还坐在那里发呆。
“将军这回可以放心了吧?连御医都说你没问题的!等年后上战场杀敌,定能英勇无比,给我挣个诰命回来!”
陆承恩不解地抬头看向她,“上战场?”
“是啊!”
“可我现在…”陆承恩有苦难言。
他现在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