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不用管爷,爷年纪大了吃点什么管饱就行。”
爷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糊弄自己呢?
林阿彩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里一时间竟动了想将她爷接到她跟前照顾的念头。
后奶之前再不好也能给爷做口热乎饭,这后奶如今不在了,这老头就开始糊弄自己了。
她刚想开口,提出这个提议,又忽然觉得不妥。
就她们家现在住的房子,只有东西屋两间可以住人,若是爷去了他肯定是要跟萧小哥住在一起的。
这样一来,她夜里还怎么去找她的萧小哥?
不行不行!
赶紧打住。
那就只能,一会儿给爷他做点吃食,再把这屋子好好拾掇拾掇。
上了年纪的老头,最近他又经历了那么大的打击。
他哪有心情自己拾掇屋子啊。
这般想着,林阿彩已经暗下决心。
林老爷子,也没在家里待太久,他不放心理政带人去茶园,于是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也跟着去了茶园。
林阿彩没有跟她爷一道前去,索性她就把她爷的屋子跟院子好好打扫一番。
至于钱二喜家,她就等收拾好了再过去也不迟。
林阿彩收拾完前屋,接着又收拾后屋,然后又把东西厢房也顺带着收拾了一番。
不得不说,她爷家的老宅还是比较宽敞的。
不愧是杏花村里的富户。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又去了厨房,找到了一些白面,为她爷打了几张大饼。
当然,他爷一人根本吃不了这么多。
她想着多做些,待会儿一起带回去,省得她再做饭了。
饼做好后,她又到旁边菜园子的墙根下找了些草蘑,打算再给她爷熬些菌子汤喝。
“来...小哥你尝尝看着这汤怎么样?鲜不鲜?”
林阿彩把汤勺递过去,萧玦先是一愣,而后笑着喝了口。
“怎么样?”林阿彩迫不及待的又凑近一些,闪动着水眸小声询问。
“...很好...很鲜......”光顾着看她好看的眼睛了,他有些失神,后知后觉磕磕巴巴。
林阿彩以为这汤不好喝,把那勺子凑到自己嘴边也尝了口。
挺好喝的啊!
害她吓了一跳,以为方才的粗盐她不小心放多了呢。
“唉...可惜汤最好喝的时候,爷他喝不着。”林阿彩放下汤勺,给锅盖重新盖上。
之后,便出了门,径直去了钱二喜家。
等她赶到的时候,钱二喜家门外早已经人满为患,围满了争相看热闹的村民。
有那眼尖的,看到林阿彩后开始议论:“看到没有,那个就是林家二丫头,听说她差点就被这疯婆子给毁了......”
议论的妇人故意将话说得隐晦。
而早就在这里聚集一会儿的人,自然明白这话里头的意思。
这婆子真的太缺德了。
人声嘈杂……
钱家的大门依旧是严丝合缝,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理政带着四五个村子里的壮劳力,打算破门而入!
林阿彩四下寻找她爷的身影,可人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看得她眼花缭乱。
拉着萧小哥往前挤了挤。
终于在人群的最前面,她看到了她爷,还有那个被五花大绑坐在地上的后奶。
“钱二喜!你给我出来!要是再不出了我就带着这疯婆子去找县太爷,让他主持公道!”
理政被气得跳脚,就没见到过这样的人家,哪有遇到事情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头不出来的?
不出来就能把事情解决了?
院子里,堂屋,钱二喜正在一口口喝着酒,她婆娘王翠兰,也就是后奶带到林家被养大的便宜姑姑,立在一边,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出。
“当家的...实在不行就让理政他们进来吧......”尽管不敢开口,她还是没忍住劝道。
心里却在骂: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情在这里喝大酒?
然而,事实却是,钱二喜根本不敢开门。
他酒壮怂人胆,今早他爹他娘被大哥大嫂请去吃酒去了,眼下家里根本没人给他拿这主意。
“臭娘们你给我闭嘴!当初就该听我爹娘的,不该娶你个丧命星进门,瞧瞧这都是你给老子招来的!你还好意思张嘴?!”
钱二喜越想越憋气,又一杯酒一饮而尽。
王翠兰不敢再吱声。
因为,她知道这钱二喜已经喝得上头了,她再不夹起尾巴,待会儿他说不定是会打人的。
不得不说,翠兰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可明显钱二喜的心里火气要比她想的大得多。
就在翠兰带来的小儿子小全子刚进屋,说了句他饿了时,钱二喜那酒瓶子突然朝自己媳妇砸过去!
“啊!”翠兰惨叫着躲到小儿子身后,一脸恐惧地捂着自己半张脸。
“当家的...消消气,你不能打我!我可是你花了银子娶回来的,把我打坏了还怎么给你生儿子?”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