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勇一掌狠狠地拍在土匪的天灵盖上。
嘎巴!
夜空中,传出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再看这名土匪,天灵盖已经塌陷下去,猩红的双眼暴突出来,就像是被踩死的耗子一般!
就连那脖子也短了一截,活生生被魏大勇拍回去半截!
魏大勇拿起了手掌,土匪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尤其是脖子,就像是死掉的蛆虫一般,软趴趴的。
对此,魏大勇没有丝毫的不适,一脚踩着尸体,一手抓住56式自动步枪,‘噗’的一声拔了出来。
陈兰摸黑将张三娃的尸体翻了过来,看着尸体脖子上那恐怖的伤口,她感到一阵揪心。
这仅仅是一个十二三的孩童,却惨遭土匪毒手……
当她观察张老二的尸体时候,发现还有温度,当即探了探脉,发现后者竟然还有微弱的心跳!
“快,他还活着!”
说着,二人将张老二扶起来,背靠着秸秆垛半躺下。
但是陈兰一仔细观察张老二的伤口,瞬间心拔凉拔凉的,后者胸腹间有两处致命的伤口,一处刺穿了肺叶,一处拍刨开了腹部,都能看到肚子里边的肠子了。
即便拉到野战医院也无力回天了。
张老二能坚持到现在,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命不久矣。
陡然,张老二一把抓住魏大勇的胳膊,用力撕扯着,显然将他当场了土匪。
魏大勇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此刻挣脱也不是,任由其继续下去也不是。
陈兰对此倒是见得多了,在野战医院的时候经常遇见,一些昏迷的战士醒来后还以为在战场上,第一时间要和鬼子拼杀。
所以,陈兰当即拉住了张老二,大声道:
“老乡,我们是八路军!”
闻言,张老二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中,两道朦胧的身影,仔细辨认着。
片刻后,张老二眼角淌下几滴混浊的泪水,紧紧握着魏大勇和陈兰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嘴巴一张一张,想要说些什么。
陈兰赶紧附上耳朵。
“八……路……同志,你要救救……我们村子,土匪……土匪……”
“咳咳……”
正说着,张老二嘴里边吐出大量的黑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一口气没上来,咽气了。
即便见惯了死亡,陈兰此刻还是眼眶微红。
魏大勇一言不发,放下张老二的手臂,拿起56式自动步枪,头也不回地就往村子里走。
“魏大勇!”陈兰厉喝。
魏大勇站住,头也没回说道:
“老子今天不一定要杀了这群狗日的,谁都拦不住!”
说着,继续迈动脚步,坚定不移往前走去。
陈兰冷哼一声,追上魏大勇,说道:
“你一个人能打的过二十多个土匪吗?”
魏大勇取下56式自动步枪的弹匣,看了看里边十余颗子弹,又将弹匣装上去,拉动了一下抢栓,冷哂道:
“害怕的话你可以回去!”
陈兰直接以行动告诉了魏大勇,掏出微声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一会儿打起来听我指挥,要不然回去我一定让团长处分你!”
魏大勇一怔,完全没想到陈兰这么刚,让他对陈兰的看法开始了转变。
张家湾,张老翁家里边。
花儿独自一个人在蜷缩在屋里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这个年纪经历这样的冲击,对她的精神打击不可谓不小。
屋外边,两个土匪冻的瑟瑟发抖,不停地跺脚呵气。
“妈的,军师爷走就走吧,还他娘的把屋门锁上,咱俩要是这么守一夜,还不被冻死!”一个秃子土匪冻的脑袋上头都罩上了一层寒霜,此刻忍不住抱怨。
“嘿嘿!”另一个独眼土匪笑了几声,透过窗户缝看着屋里边如花似玉的花儿,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还不是怕咱俩把这个小娘们办了!军师他吃不到嘴的,自然也得防着咱们!”
闻言,秃子也偷瞄了几眼屋里的花儿,打了一个寒颤道:
“你还别说,这小娘们儿长的真喜人,老子玩儿过的娘们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没见过这么俊的!”
独眼聋看着秃子撇了撇嘴,道:“你他娘的真日悬,还一千八百,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着,二人在院子里点燃了一堆小旺火,用来取暖。
秃子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刺骨的寒风也压不下他心中的邪火,时不时撇向屋里边如花似玉的花儿。
这种吃不到嘴里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一时间,他脑海之中闪现出一个个想法。
忽然,秃子看到远处的角落里的一个篓子,里边有东西在动弹,他眼前一亮,跑了过去,掀开篓子,里边装着一只老母鸡。
“哈哈,独眼聋,咱俩有口福了!”
说着,秃子掏出小刀,一把就抹了老母鸡的脖子。
独眼聋看着老母鸡,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惊喜道:
“这老家伙挺会藏定西,又是银元又是小娘们儿,现在他娘的又是老母鸡!”
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