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声叫了人。
很快便有佣人进来,在黎栀的面前摆满了营养餐。
黎栀气血两亏,傅谨臣请了营养师和中医,连夜敲定的食谱,不是药膳胜似药膳。
黎栀拿了汤匙,手腕发软,没一点胃口。
一只大手从她面前端走汤碗,下一秒,汤水送到了她的唇边儿。
“你没力气,我喂你。”
黎栀掀起眼眸,“看着你,我想吐。”
傅谨臣俊颜一瞬阴沉,汤匙也在碗沿上重重磕了下。
他下颌紧绷,和她对视着。
他眼神翻涌泛红,女人的眼神却像一潭死水。
片刻,傅谨臣从病床前站起身,冷声吩咐一旁佣人道。
“你来照顾她吃饭!”
佣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上前,从傅谨臣的手中接走了汤碗。
黎栀不想为难佣人,也想尽快离婚。
即便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是配合着吃了东西。
佣人将剩下的饭菜撤走,黎栀便看向了站在窗边的傅谨臣。
“满意了吗?”
她问,态度像谈判。
傅谨臣薄唇紧抿,明白她的意思,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在云城,傅谨臣果然是有特权的。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来的很快,不到十分钟,黎栀便在病房中,都没有下病床,就拍好了离婚照,办好了离婚证。
离婚证拿的这么简单,也显得从前费劲巴拉一次次跑民政局的她那么可笑。
黎栀捏着离婚证,笑的嘲讽又悲凉。
抬头时,傅谨臣送走工作人员,正好进来。
黎栀捏着离婚证,“孩子没了,婚也离了,你还想拿什么来拿捏我?如果没有了的话,请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