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事。一直一直都忘了,甚至上次谢无炽亲他,他都没想起来同样黯淡的白炽灯光圈,昏暗小巷,寂静夜晚,浮动着人心惶惶的燥热的夏夜,靠在墙上的人成了自己。校服被掀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冰涼,宽硬的肩膀压在自己肩头,温度灼热滚烫,膝盖生铁似的抵在他腿间牢牢固定,下颌被一双指腹生茧的掌掐着,缓慢摩挲吻他
呼吸纠缠,热气交织,时书浑身被定住,视线中对方一起一伏的脖筋,口腔中炽热湿软,被用力地吮吸,间或夹杂着湿漉漉的水声,好像融化了,要被对方吸走一样。.....等等,什么鬼?这是什么?在干什么?
时书好像站在法阵中间质间苍天的孤独小丑
什么鬼?不是?还亲?时书在梦里推,没推动,后脖子都麻了一片。不是亲没完了是吧?
还有,你谁啊?
时书竭尽全力要看清那张脸,看不清,根本看不清,我天呢,但能感觉到是男的。时书在梦里要叫了,要发疯了,头皮都发麻了,但他动弹不得,去推那双手,手反而被握住,触感好熟悉,好像是牵过很多次的一双手,宽大,掌心有粗糙的茧子。“你谁啊!你是鬼吗!从我身上下去,下去!别缠上我!”时书喊
“唔,啾,咕......”那舌头在他嘴巴里舔,耐心地一处一处地舔舐,跟八辈子没舔过人一样,像时书嘴巴里有糖一样,从舌苔舔到嗓子眼儿,好像活生生把他舔死,舔得叫出来,在他身上发泄什么被压抑的东西似的。舔得时书细长的手指发抖,攥在一起。那人又吻他,含着他的唇吻得温柔,稠密,下颌线条分明,喉结上下滚动着。“聊斋志异我是看过的,不要住荒庙,这地方有不干净的东西,要赶紧走才行!”时书在梦里想着,抽身要走,但还被压着吻,“哥,求你了,放过我,你找别人吧!!”时书要哭了,“为什么,为什么男鬼也能找上我?我这辈子就逃不脱男同吗?“吻移开了,就在时书以为逃过一劫时,重新落到了他的颈项。这里的触觉就没那么清晰,朦朦胧胧感觉到,很朦胧,然后,触感移到他T恤底下的胸前,“啾......”冰冷被温热包裹
时书浑身战栗,腿软的厉害:“......你....有病吗,什么地方都吸。不要吸了啊,好奇怪。
虽然是做梦,但时书头皮忍耐到爆炸,决定要反击了,他伸手去拽对方的头发,刚拽到眼前,那声音也附在耳边”舔我,宝宝......
同样的语句,尤为不同的声线。沙哑,炽热,像风拂过沙漠
时书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天崩地裂
接着是无穷无尽的魔音,萦绕在耳朵里。
"我焦虑的时候,会想做.爱......
“我有性|瘾,干人时把床干塌。
“要不要和我接吻?
“你想了解我的话,最好从触摸我的身体开始,至于我说的话,一句也不要信。
“唔......啾......有没有更了解我一点?
”别怕,我在。
”手给我,牵着我会更有安全感。
“宝宝,我腿内侧有刺青,要不要舔。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一”时书在梦里睁大了眼,“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走开啊,别过来,别回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什么意思还来?我染上男同了?!“别过来别过来,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一我是直的,直男,我还没有谈过恋爱,不想喜欢男人一时书被卡在一个狭窄的角落。是五月的天气,深夜的蝉鸣,躁动轻浮的热夜,无休止的烟火气和忽明忽暗的灯。仲夏夜之梦
很美的夜景,明明在现代,头顶的天空却是古代的星夜和荒原,他和谢无炽牵着手,晓行夜宿,惊起草从间的三五只萤火虫,抬头看到淡蓝色零看,又被吻上了
时书抗拒的声音被吞噬:“不要......
这个梦,到底要怎么逃离?好陌生,无路可逃的需梦,时书在梦里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力踢他踹他咬他锤他,但那禁铜感毫不减退,把他全部都搂住了”是不是你,谢无炽!你为什么要这样,可不可以不要亲我了,我求你了。谢无炽,我求你了......
“我不喜欢亲。
时书求饶一样求,求了一会儿果然有用,压迫感消失,但场景突然调换,变成谢无炽坐在一张床榻上,眉眼晦暗,滚热大手捏着他的下颌。让时书抬头,看他腿内侧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