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间对峙。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污浊的灵脉其实是为了遮掩另外的东西——只有隐藏在足够浑浊的水下才能不被人看见，而重要的，只有隐藏在足够污浊的环境之下，才能不让它看见我们。”

对方笑了一下——这种笑声出现在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身上实在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又从玩味的语气变得趋于严肃。

“这是一个忠告，来自千年后的、我的同类。”

贡希尔达说：“不要太过轻视人类——他们的选择会影响你，而你的选择，或许也有机会在世界上产生划痕。”

话音刚落，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眼前的Berserker就挥起巨斧，迅速砍向了自己的脖颈——几乎是刀锋一闪就立即头颈离，抛掷半空的头颅甚至都还没有落到地

上，就化了金色的齑粉随风而去。

……就这么结束了？

詹姆斯·戈登站在原地眨眨眼睛，觉得不可议。Berserker是整场圣杯战争当众所周难抵挡的对手，他们几次和对方遭遇战都落下风，原本以为会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没想到竟然是如戏剧化的结局。

“那么只要再赢两次……”

仿佛有火焰在心里燃烧，只要再获胜两次，他就能让芭芭拉恢复健康。Saber如果真的像是诺克斯所说的那样无意获取圣杯战争的胜利，那么是否意味着，他需要和迪克来角逐出次圣杯战争的胜者……？

明明战胜了对手，但詹姆斯·戈登的心情却并没有因而变得轻松。他在对抗Berserker的过程当基本没怎么出，只是被诺克斯拖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境里，为两名魔女计划的陪衬。

而且，贡希尔达后所说的话语实在让人感到可疑。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绪。

詹姆斯·戈登接通电话，“嗯”了几声。

“阿卡姆的那个院长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他对蝙蝠侠说：“现在要去医院做笔录——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原本蝙蝠侠打算毫不犹豫地点头，但一想到对方曾经说过的“要将蝙蝠侠抓阿卡姆里”之类的话，为了防止刺激到对方，他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摇了摇头。

“你带上通信器。”

他说：“到时候再帮我问几个问题。”

“那好。”

詹姆斯·戈登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蝙蝠侠的每日工安排密集得令人触目惊心，说不定接下来他还有什么紧急的待办工要做：“那到时候就在通信频段里再联系。”

等对方离开之后蝙蝠侠才回过头，注视着诺克斯：“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该说什么？”

对方笑眯眯地反驳：“Berserker已经功被击溃，我们获得了一次了不起的胜利，梦境当的冒险也十功，你和你的朋友们完了一个好故事，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值得置喙的地方——全部都是好事，今天该庆祝才对。”

“……”

他凝视了那张脸一会儿，终放弃了直接提出一些加尖锐的问题：“Berserker被击败之后，他的master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取决于他们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诺克斯笑了一下，又问：“真要这么逼问我吗？我可是为了你们的胜利一次性支付了大量魔，不自夸地说，想要将梦境当的具带到现实世界来是非常高深复杂的神秘，已经非常接近于魔法。”

“……所以你现在需要休息？”

“当然，如果是在魔水平丰沛，灵脉条件优越的地方就好了。”

这几乎是明示了，他的改装车以无人驾模式从远处开来，布鲁斯拉开车门，言简意赅：“上车。”

“感谢您的慷慨，先

生。”

诺克斯很自来熟地钻了另一个座位。

*

由于常年都在驾驶蝙蝠车超速行驶，平日里正常开车的时候，布鲁斯偶尔会走神。

小圣杯的用是在圣杯战争当暂时存放被击败从者的灵魂，人造生命的承载极为有限，以爱因兹贝伦人造人的水准为标准，在收集了四骑从者灵魂之后，就会为了保障小圣杯功能而优先关闭一些为人类的生理机能。

但诺克斯的情况又有不同——布鲁斯侧头很迅速地瞥了他一眼，对方几乎是一上车就陷入了沉睡，看来魔消耗这方面他并没有说谎，从梦境当带出的那样东西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消耗。

为小圣杯出现的另一具身体本身并没有自意识，而是由诺克斯代为操，幻想生物和魔女的特性能够让他相对自如地在不同身体之间行切换，但尚不清楚另一具身体的负荷是否会对他本人产生影响——布鲁斯直觉觉得，这个问题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一路开车回到了韦恩老宅，阿尔弗雷德似乎并不对车上了一个人而感到意外，两个人合将诺克斯搬房间里（不是否有调整重的魔术在，对方体重轻得完全不像是人类）之后就重新默契地到蝙蝠洞来整理资料，顺阿尔弗雷德通了迪克Berserker被干掉的消息，布鲁斯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对方惊讶地在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