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嘴。
但为时已晚,关键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
沈子衿心里哀嚎起来:在明知道楚昭喜欢自己的情况下,还邀请楚昭留宿算怎么回事啊!!
完了完了,说出去的话为什么不能再吞回来啊啊啊!
新婚之夜他俩可以睡一张床上,是因为那时他们还非常纯洁,可今非昔比,一旦意识到楚昭喜欢自己,沈子衿就不可能再把他当成躺在自己身边的木头。
是的,沈子衿思想已经不纯洁了。
楚昭的心也不干净了。
不干不净,他们已经回不到最初了!
看看楚昭,这人不仅存在感极强,拥有八块腹肌,还暗恋自己。
如果再只穿里衣和自己躺在一块儿……
沈子衿打了个颤。
这画面根本
() 不能想!
楚昭就见沈子衿话说一半,骤然卡壳,神色还变得非常精彩。
楚昭一乐。
他可没觉得沈子衿在玩什么欲擒故纵,他看得出沈子衿是脱口而出后,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沈小侯爷做事大胆,唯独对着自己的时候,可真容易羞赧退却。
这就是所谓的,由爱故生怖?因为在乎,所以小心翼翼。
楚昭感觉心口被小猫爪子挠了挠,又软又烈,沈子衿被自个儿的话卡得进退两难,楚昭可以帮他一把。
楚昭:“好啊,我留下。”
沈子衿猫躯一震。
楚昭看在眼里,心头已经把猫揉了个遍。
可爱,想rua。
楚昭揉着猫,指了指屋内的软榻:“我睡那儿就行。”
他可没准备让沈子衿尴尬。
而沈子衿,他那在正事上聪明的脑袋瓜此刻才呆呆反应过来:对啊,楚昭留宿,但不是非得跟自己挤一窝啊。
他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着要躺一块,还半天找不出个解决办法?
沈子衿:……我真傻,真的。
沈子衿痛心疾首,深刻反省,然后赶紧道:“不不,你睡床,我去睡榻上。”
“是我想体验宿舍生活,哪有让你睡榻的道理,而且我不择床,什么地方都能睡得惯。”楚昭,“万一你睡榻上失眠,我良心可过不去。”
有点道理,但不多。
沈子衿还想说什么,楚昭就道:“好了,你就当让让我,不然再争下去,我们今晚还睡不睡了,嗯?”
楚昭尾音压得很轻,哄人似地,他嗓音本就磁性,这么“嗯”一声,跟带了钩子一样,勾得沈子衿耳根子一苏,差点腿软。
沈小侯爷暗暗心惊:……楚昭撩人的本事有点厉害。
楚昭看沈子衿不再吱声,便愉快敲定,他推门出去,朝侯在外面的孟管事道:“孟伯,给我拿套里衣过来,今晚我就在明月轩歇下了。”
孟管事一震,而院子里顿时噼里啪啦如下饺子一般,砸落了一地的侍卫。
楚昭:“……你们干什么呢?”
其余侍卫原地跳起,打着哈哈说没事,快速重新躲回阴影里,坚守岗位,当无事发生。
只有白枭还目瞪口呆留在原地。
王爷要留宿在侯爷卧房里!?
震撼白枭一整年。
白枭呆滞的目光慢慢发亮,他逐渐理解了一切,原地蹦过来就要朝楚昭说什么,却在半途被黑鹰揪住了命运的脖颈,捂着嘴拖了回去。
白枭:“唔唔!”
黑鹰朝楚昭一点头:“没事,小孩子我看着,王爷您继续。”
早在发现楚昭对沈子衿根本没有分寸的时候,黑鹰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说什么对爱情没有兴趣?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黑鹰冷静地问:“需要侍卫们都撤到院子外吗?”
“撤什么撤,”楚昭道,“照旧啊。”
“是。”
黑鹰答完,提着白枭就消失了。
孟管事从震惊中回神,眼中满是欣慰:“好的王爷,我这就去。”
王爷终于要有名副其实的王妃了啊!老朽甚是欣慰。
而小甄捂着嘴,险些喜极而泣。
甜,太甜了。
小侯爷新婚后就生了病,身体一直不见好,王爷必定是怜惜他身体,所以再不同房,但现在小侯爷身体好了,所以!该有的都得有!
小甄抹了抹泪:不容易啊。
小甄按着心口退下了。
沈子衿在屋内问:“刚才外面怎么了,好大的动静。”
砰砰砰好像砸了一地什么东西。
楚昭:“侍卫脚滑,掉院里了。”
沈子衿:“集体脚滑?”
“嗯。”楚昭往明面上无人的院子里扫了一眼,“可能最近练少了,看来还得加训。”
暗处的侍卫们脖子一凉,不敢吱声。
主子的瓜果然不能随便吃,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