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不已。
当父亲的最大荣耀,恐怕就是此时了。
几轮饮酒之后,赵瑞德额头青筋冒起,他端起最后一杯大碗,朝着四方观礼者相邀。
“吾儿威武!瑞德请诸位与我满饮此杯!”
“恭贺元穰侯!”周围恭贺如潮。
至此,这荣归的环节,就算是告一段落。
接下来便是与宴。
徐东辉不止在县衙内摆了宴,外面的几条街,也都是摆了许多流水席位。
他给赵兴的家人朋友单独设立了一个包厢。
“蔡夫人,这是我归家带回来的财物礼单。”赵兴将一沓厚厚的财货清单,递给了蔡夫人。
蔡夫人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来。
“这、这么多……”
“家里用不着这么多的。”
四年未见,再见时,赵兴一飞冲天,真是叫蔡夫人有些心慌。
她当初没少给赵兴脸色,谁知道他会不会记在心上呢?
现在拿到赵兴给的礼单,蔡夫人心中就踏实了一些。
这么多财货,便是以后被赵兴骂几句都无妨啊。
蔡夫人连忙牵着赵政道:“政儿,还不拜见你大哥?”
赵兴的家人,变化最大的不是赵瑞德和蔡夫人,而是赵政。
此时的赵政,已经有十三岁。
由于宗世昌关照得好,吃喝都不错,又练了四年武,现在个头已经超过一米七五。
他身材也变得壮实,不再是那个连雪都铲不动的小屁孩。
就是几年未见,似乎有些拘谨,在见到赵兴后,有几分生疏。
“拜见大哥!”
赵兴看着眼前的一板一眼行礼的赵政,不由得感慨,这已经不是之前拿爆竹炸人家茅坑的小孩了。
“快起来。”赵兴扶着赵政的肩膀,拍了拍,“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话说你不是练武吗,怎么还越练越白嫩?”
赵政擦了擦脸庞道:“娘啊,你看,我就说大哥会说吧?你非要给我涂什么粉。”
“哎,别擦。”蔡夫人打了一下赵政的手,拿出手绢,“你这孩子,擦花了脸,一会怎么见客?”
但为时已晚,赵政左右一擦,唇彩和脸上的粉底混合一起,顿时就变成了个花猫脸。
“哈哈哈哈。”赵瑞德和赵兴这两父子,顿时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
“娘啊!你看现在怎么办!”半大的孩子正是自尊心重的时候,顿时就急了起来。
“莫慌,让大哥来给你捯饬捯饬。”
赵兴指尖轻轻一转,便有一股水流席卷赵政的身躯。
如同刷子一样,给他脖子脸部都来一波洗涮。
随后又有风吹来,一个呼吸间,就将水痕冲干。
顺便还给赵政的发型定了型。
赵兴伸出右手,掌心出现一面水镜,放到赵政面前。
“你看,现在是不是英俊多了?”
“还真是。”赵政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蛋。
“哈哈哈哈。”这个自恋的举动,又引来一阵笑声。
“我不跟你们玩啦!我要出去吃!”赵政挂不住脸,跑到旁边的包厢撸猫去了。
…………
谷城,安平坊,赵兴的家中。
“北海有岛,立冬之日,水始冰。又五日,海始冻。又五日,巨鲸破冰而出化玄雀,苍鸟入水为紫蛇。再五日,海底地火喷涌。”
赵兴在书房中,看着九州地理志。
如今已是景新历二十年的夏至,他回来已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天天都是人情往来和交际。
直到今天,赵兴才有机会闲下来看看书。
“上头让我去东海,也不知到底是东海哪里,是什么官职。”赵兴暗道。
他的正式任命还未下来,现在的状态属于【待调官】。
有官品,但无具体的权责。
“东海太大了,远比平海州要大,去的地方最好是靠幽若公主的地盘。”赵兴暗道。
他还惦记着老妖婆要送他的万年玄龟壳呢。
读了一会书,赵兴便去了陈府。
唰~
赵兴落在陈府,陈时节和一妇人正在梨园中收获着天元梨。
此时的陈时节穿着朴素,和桂娘一起摘梨子,就好似一个普通的果农。
“赵大人。”桂娘见赵兴来访,顿时擦了擦汗准备行礼。
“嫂夫人不必多礼。”赵兴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就是找老陈随便聊聊。”
“哎,那我去给你们泡茶。”桂娘放下果篮,转身离开。
“怎么,闲不住了?”陈时节头也不回,专心摘梨子。
明明有法术,他却不用,就拿着个长嘴剪刀踮起脚尖去剪枝桠。
“呼~”赵兴使了一阵风,将他够不着的梨子吹下。
“你操什么闲心。”陈时节扔了个梨子过来,“我不会用法术啊?”
“我有强迫症。”赵兴笑道,“你踮起脚尖,够半天够不着,看得我难受。”
“你心境还不够啊。”陈时节道,“我已经一个月没施展过法术了。”
“既然是放假,你何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