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就没了声响。
一种怪异的恐惧感慢慢从心底升起。
他们虽然是吊车尾的浑浑,爱圈领地好面子,看谁不爽就摇人去打,但到底都还只是高中生。
即使头上有A城上流圈里的父母顶着,但为了家里的声誉,打架从来不敢动真格,最多就是断一条肋骨住两个星期院就出来了,谁敢真的闹出人命来?
可方知锐跟他们不一样,他完完全全就是个疯子,不计后果,毫无同理心,挥过来的每一拳每一棍都像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如果方知锐现在不肯不停下的话,他们可能真的要被打死了。
章明城浑身都疼得厉害,嘴里全是血腥味儿,他瞥了眼地上的相机,在心里暗骂一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一只脚忽然狠狠踩上他的胸腹,那里的肋骨不知道断了没有,章明城喉头一酸,差点又要吐出口血沫来。
那只脚上穿着比章明城还要昂贵的运动鞋,金属棍握在方知锐的手里,被卡在章明城喉间,尖锐的边缘几乎要割破那里的皮肤。
章明城生出一股窒息感,抖着身子往后退。方知锐居高临上地盯着他,不让他有任何的动作。
“我弟弟的东西呢?”
章明城艰难地咳嗽两声,忽然朝方知锐露出一个狠戾的笑,露出血淋淋的牙龈。
“……方知锐、咳,你够狠。”
金属棍又往里顶了顶,求生的意识让章明城下意识抬手握住铁棍,不让它再进分寸,但肚腹上那只脚很快就加大了力道,章明城疼得两眼模糊,好久没有听到方知锐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