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方知锐冰冷的态度熟视无睹,笑眯眯地走过来。
看到坐在琴凳上的小河,季时的笑意淡了些,一边打量小姑娘一边问:“这就你是资助的那个自闭症孩子?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嘛,你当时为什么……”
他刚向小河伸出手,女孩就被方知锐拉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季时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被拂了面子,季时的脸色有些阴沉下来:“你何必这么防我?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方知锐没有回答他,只是对小河说:“去找柳老师,跟他们说不用回音乐教室了,我等会有事要先走。”
他刻意没有提到林西图的名字,似乎不想让季时知道什么。小河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揉了一把脸就跑了出去。
方知锐重新坐回琴凳上,身后那股相橘和苦橙叶的味道不断靠近,直至在四周的空气中萦绕,季时站在方知锐身后,指尖点上琴键,竟也弹出了几个舒伯特《小夜曲》的前调。
“你刚刚在给那个小姑娘弹钢琴?真稀奇,你的钢琴不是一直只弹给自己听的么,在德国的时候,我从来没听你在学校的舞会上弹过钢琴,这会儿怎么舍得给别人当免费的琴师了?”
“有什么事现在就说,不要浪费你我的时间。”方知锐面无表情道。
“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未婚夫的?”
季时故作伤心状,目光始终流连在男人笔直的肩背上,他微微露出一个笑,扬声对彭悦然说:“悦然姐,你在外面等我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