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有抖动一下,只兀自沉浸在好眠中。
有触手钻进被窝里,这次没有折腾老婆,只是缠着脚踝,时不时要拿触顶碰喷脚指头。
不消片刻,林亦然周身布满了舞动的触手。
霍竞的眼睛从浓黑到赤红,又从赤红转换到正常人的黑瞳,几度在疯狂边缘徘徊....
身体所有器官都还在狂热沸腾。
哪怕只看看。
他竟然变得只看看老婆就到了喜欢得不得了的地步!
不多时,房间里剩下林亦然一人,一缕额发从眉心滑落至眼尾,不是他动了,是整个船身在摇晃,在距离百米远的大海中,有庞大的物体在水中遨游,以至于海面翻起大浪,浪头一层接着一层,一浪高过一浪.....
下午。
“唔~~~”林亦然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只有第一次醒来时全身骨头像被拆解重装过,随便动一下都会引发酸痛,现在除了有些疲软,还算轻松。
侧目看了眼床边,空的。
他转过身,缓缓挪动到霍竞的位置,拉起被子覆盖住口鼻,霍竞身上从来没有香水味,也没有自带体香,所以被子上沾不了什么味道,只有阳光久晒后的一点热意,可他就想用对方盖过的那一侧贴着自己,身体蜷缩起,把脸也全部埋了进去。
想起看水母的夜晚,想起上午,露在被子外的耳尖几欲滴血。
老男人狂野起来比年轻人还疯!
“变态....”闷声又骂了句。
在床上赖了会儿,他换好衣服去甲板,一开始脚步有些虚浮,活动开后身体又舒爽不少,站在护栏边准备吹吹风,只见霍竞正从一侧的舷梯上走上来,依旧没有穿潜水装备,浑身湿透,风中吹来他身上浓郁的咸腥味。
“你一个人去潜水了?”林亦然倚着栏杆,“为什么你水性会这么好?”
他现在才有精力去思考,霍竞不单单是水性好,还憋气久,一入海便如鱼得水,说他在海边长大他都信。
“从小就会,”霍竞走近他,双手撑在林亦然两侧将人圈在自己范围内。
“从小就会也不能在水里泡太久,也别老觉着自己还年轻,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知道吗叔叔?”林亦然伸手将霍竞额发、眉毛、脸上淌的水珠都抹开,免得弄进眼里里不舒服,指尖触碰到对方唇边,被小小地亲了下。
“知道,”霍竞握住他腋下提起。
“喂!!”惊呼落下时,人已坐在了栏杆上,原以为那儿会痛,没想没什么感觉,明明那晚像是要死了,今天却能好好的,手顺势搭在霍竞肩膀上,正好能与霍竞平视。
不知怎的,心口有满满当当的欢喜填塞,满得要溢出来,他像之前霍竞吻他那样亲在男人的眼尾、眼睑、高挺的鼻梁....
望着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睛,想把自己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融化进去。
这就是爱吗?是热恋吗?
心潮澎湃。
欢喜到不顾一切。
“叔叔,”他双臂收拢,圈着霍竞的脖子,一口咬在对方耳廓上,咬了又忍不住亲一下,还有脖子与肩膀,像小狗,哪儿哪儿都想留下自己的痕迹,企图彻底占据,因为霍竞也是属于他的,嘴里没说,心里却说了一万遍的喜欢。
感受到他心意,霍竞的心底也滚烫起来。
要疯了!
刚才在海里冷却掉的脑子里的热度顷刻倾覆,别无他法,他托起林亦然,亲吻难舍难分,跃过栏杆,连带着怀里的人也一起纵身再次跃入海中。
“啊——哈哈哈哈哈....”林亦然尖叫大笑,仰面往后倒,他不害怕,只有兴奋、激昂、无比欢心。
疯了,全疯了。
噗通一声,又双双落海。
这次没在海中玩闹多久,出水后,林亦然回房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找出手机拍照留些纪念。
焦距对准了远方,一半夕阳已沉入海平线,天空被染成了橙色调,天际的海面被一层金色的纱幕覆盖折射出粼粼波光,壮阔而震撼,按下快门时恰好海鸥飞过,点缀其间。
他多拍了几张,遗憾的是群鲨和水母的景象没有拍下来,否则堪称奇观。
“你喜欢的话,等天黑后我再弄些水母过来,”霍竞贴在他身后,下巴轻柔地抵在他发心。
“不用了,”林亦然自然而然往后靠,闲适松散,摆弄着手机,“你们弄这些肯定花费大力气,一个人哪搞不定,你水性好,你的助理不一定水性好,反正我看过了,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仰头,笑容漂亮灿烂。
霍竞想说他一个人就可以,而且不花费多少力气,但此刻不想再说多的话打破美好。
趁着太阳还没完全落下,迎着余晖,又来了一场日暮垂钓,后甲板的一处休闲区更接近海面,他提了桶,搬了坐椅,上饵、甩杆,接着静坐等待,霍竞躺在一旁的躺椅上陪着他。
同钓的还有武山和任一。
任一静坐十分钟后:“直接跳下去捉几条鱼不行吗?”
武山老神在在:“钓鱼讲究的就是耐心。”
任一:“有耐心又能怎么样?”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