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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里,哪怕他用足力气他都伤不了祂,甚至划破不了祂的皮肤,凹陷的部分会在他用完力气之后回复原状,这对霍竞来说亦如挠痒。

可却是林亦然在本能下能做的唯一的事。

吃掉....

还是放手....

霍竞的本能也在强烈挣扎中,打开了欲望的闸门就难以控制地说关上就关上。

在林亦然濒临死亡的最后关头,霍竞终于收了手,他扯断身体两条粗壮的触手,其余触手纷纷扭头绞食,在没有其他食物的情况下,自己吃自己也是一种办法。

瞳孔的猩红褪去了不少,但仍有一层淡淡的红色覆于其上包括眼白在内,他强压了欲望,仔细端详着床上的林亦然,他还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去观察过一个人类。

林亦然全身出了汗,身上被缠缚过的地方出现略深的颜色,因呼吸变得极为顺畅,整个人已全然放松,也因突然灌入大量空气而轻微咳嗽。

他很脆弱。

这是霍竞对他的综合评价。

至于其他的,脖子太细,很容易被折断,腰也没粗多少,骨骼一点儿也不坚韧,最丑的是只长了两条腿,两条腿要支撑一天的行走和活动会吃力,所以人类才需要每天七八个小时的睡眠,命短,容易生病,因此医院很多。

霍竞沉默着,触手再次卷起林亦然,几分钟前他还在残忍地吞噬自己,这一秒已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把林亦然纳入怀里抱着。

脆弱没关系,好好保护起来就是了。

*

翌日。

武山和任一准时七点出现在总统套房,准备好了霍爷要的衣服,但主卧到九点都没有一丝动静,武山已经第三次拿出平板调整今日行程。

“看来霍爷昨晚睡得很好,”任一自言自语,又问,“那个人有那么大作用吗?”

武山忙自己的不答他。

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林亦然慢慢转醒,苏醒的那一刻,仿佛冗长的梦也才刚刚过去,梦里很疲惫,喝水也非常艰难,具体怎么艰难记不起来了,只觉得喉咙里不断有水分灌入,时常来不及吞咽...

“唔...”细微轻咛,眼皮下眼睛动了动。

忽然感受到腰上有东西滑过,一惊之下猛然睁开眼,滑腻感也在霎那间消失,而他鼻尖抵着某处胸膛。

“醒了?”头顶传来声音,嗓音沉而冷冽。

是霍竞。

他们正躺在一张床上。

这个认知一下冲入脑海,林亦然惊讶,事实摆在眼前时反而有些发懵,他竟然真和前任他爸睡了,和京市鼎鼎大名的霍爷相拥而眠了整晚?

“我....”一开口,喉咙意外得嘶哑,两边腮帮子酸胀,连嘴角也有痛感,不禁嘶了声。

催/情物品还能毁了嗓子??

霍竞坐起来半靠在床头,也顺势握住林亦然两边咯吱窝举起放自己身上,手臂环住他,捏住林亦然双颊轻轻揉着。

林亦然来不及反应已经趴在了霍竞胸口,皱巴巴的薄被滑到了腰际,上半身光溜溜得暴露在空气里。

他的衣服呢???

“我们昨晚发生什么....喔?”在说最后一个字时,霍竞把他嘴巴捏成了O型。

好像在玩他!

霍竞一本正经说:“没发生什么,你口渴我喂了你点水喝,你还总是蹬被子,也可能是药效的关系,衣服也扯了,我用手帮了你几次,总的来说就是照顾了你一晚上。”

林亦然张了张嘴,没吐出话来,臊得面红耳赤,同时感受到腿间泥泞,但重要的地方没有任何异样,悄悄松口气,此时霍竞的另一条手臂也搭上来,分量很沉,用绝对占有的姿态抱紧了他,肌肤相贴到没有一丝缝隙。

莫名的,心如擂鼓。

他抬眼去看他,霍竞的鼻梁很挺,眉骨有些凸出,眉峰凌厉显得不近人情,轮廓英挺不苟言笑,不论哪个角度都是生人勿进的气场,可他居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柔和。

这算是撩到了吗?

他好像是撩了,但好像又什么都没做。

“给您添麻烦了,”林亦然哑着嗓子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能不能让人帮我送套衣服,或者借用一下手机我打个电话?”

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判断,此时应该九点多了,这个点公司早会都开完了,而耽搁时间越久手头的工作也就越多。他撩人,但他不是恋爱脑,现在不是和霍竞腻腻歪歪的时候,该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霍竞听着他心里话,薄唇紧抿,眼神沉了下来。

林亦然心里打鼓,大着胆子在霍竞耳边呵气如兰,又问:“行吗?”

他不信,都这么抱着他了,他的撩拨会一点儿作用没有。

霍竞道:“不行。”

林亦然:“......”

霍竞拉起被子将他裹好,说:“你的体温一直没降过,之前是药物作用,现在是发烧了。”

“发烧?”林亦然怔怔的,“可是我感觉还好。”

“不信你下去走走。”霍竞松开他。

林亦然撑着霍竞胸口坐起来,使劲儿时手臂在发抖,躺着是没多少感觉,一旦坐起来脑子就发沉发